一开始也没想着要和陆戈怎么着,先不说陆戈直男的概率有多大,就算真在一起了,他们两个这样的家庭,太麻烦。
况且,有时候贪恋一样东西未必非要到手才行,在一旁静观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
两个人关系原本也不近,陆戈这人医学世家出身,在北京有钱未必能立足,但陆家有社会威望又世代清高,架子摆在那里自然没人不尊重。
所以陆戈这人看上去挺有礼貌的,骨头里带些傲慢。
他们阮家在杭州虽然是望族,却是做珠宝生意起家的,说实话中国人打心底里崇拜文化人,生意人即便腰缠万贯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不及三代的富贵云烟。
文化和学识不一样,耳濡目染世代传承。
所以从第一次见面,林阮舟就知道,陆戈不喜欢他身上的俗态。
很难不俗,他的俗一半是被阮春晓大把的金钱养出来的,一半是被林新荣迂腐思想管制出来的。
他没什么特别的,享受金钱,惧怕人生,沉醉于奢靡,钟情于男色,活不成清贵少爷那一套,也不在乎陆戈的看法。
有缘莫逆,无缘解散,吊死在一个人身上的事他没那脸面去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凡事不在意的态度反而叫陆戈另眼相待了,加了联系方式偶尔给他打个电话。
他也不扭捏,两个人经常聊东聊西聊到深夜,话题不定,常常想到什么说什么。
入秋以后天气变冷寝室里本地的同学家里人都过来帮他们换了被褥,阮春晓不在家,林新荣从来不为他操这个心,林阮舟一个人大老远带不过来,就只能拿了个毯子凑活着盖。
他同陆戈抱怨了一次,第二天陆戈就租了车给他送过来了被褥,这东西其实不值几个钱,珍贵的是陆戈一个人把那些东西扛到六楼,还替他铺好,都是家里娇贵的独生子他没干过这些活,陆戈也没干过。
手法十分生疏笨拙,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勉强看着平整。
那时候陆戈看着他一副落魄公子的模样,开玩笑地说,你要是个小姑娘我直接娶回去得了,我们家虽然没你家有钱,但我妈会做炸酱面,起码饿不着你更冻不着你。
不可否认,那样的场景,竟然叫人有些心动。
也曾有那样的错觉,即便不在一起两个人也很适合做一生的挚友,无关其他,纯粹灵魂之交。
想必陆戈也是这么想的,往他们家跑的频率越来越高,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试探地问过,有没有见过书里面写的同性恋。
陆戈是这么说的,紧盯着他的眼,“可能见过,没准大街上和我擦肩过去的就是呢。”
“嗯。”林阮舟扭着头看他,“没准我就是呢。”
当时陆戈的表情他记不起来了,总之眼睛眉毛都没惊讶地移位,神情应该挺淡定的所以才叫人记不住,只记得他问了一句,“同性恋都长你这样?”
林阮舟没明白他的意思,见他笑着说道,“那了不得,门槛也太高了吧林妹妹。”
为了这个称呼,林阮舟当场就翻脸了,“妹儿”这名字外公从小喊大不觉得有什么,但“林妹妹”是那群人浑叫出来的,里面不明色彩的意思太多,被陆戈这么叫出来显得自己轻浮。
陆戈道了一下午的歉,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叫林阮舟才给了他好脸色,关于同性恋的事被这场小闹剧打断,不了了之。
直到在宋瑜家喝多那一次,陆戈把他抱回房间,动作比那白铮铮的月光温柔多了,被人善待总叫人心肠发软,见自己盯着他看,陆戈俯身语气温柔得似乎腔调都与之缱绻,“玩开心了吧?”
他一时控制不住,静静地看着陆戈,“陆戈,我不和你绕弯子了,这话我就说一遍明早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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