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蟾蜍”的故事原型就此定型。
《汉书·董仲舒传》记载“毋常安息”,此后“姮我”变成了“常我”。据说,在汉朝的长安雅言语言体系中,“我”在长安、或者说现在的陕西,发音接近“娥”,所以后面演变成了“常我”“常娥”“嫦娥”。
清朝时期,吴玉搢撰写的《别雅》云:“恒、姮,皆常也。古人因避讳……又有羿妻之说,故遂作娥。今则确以为女子矣,其可笑孰甚焉。”
【恒我,经过文人的笔,一步步从单身、性别不明的神,成为了背叛丈夫的女神。】
【就连化身为蟾蜍,也成了背叛丈夫的惩罚。】
【于是无数诗人各种写诗,谴责嫦娥偷药,幻想嫦娥在月亮上多么孤单寂寞。】
李商隐看着自己书桌,上面还有自己的旧诗稿。
不去翻看,李商隐都还记得自己写下的内容:“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现在,有些尴尬了。
自己该不会也卷入造谣里面了吧?
但是这是民间传说,他不过是随便感叹一下,不算造谣吧。
李商隐很快就把自己微微的内疚感抛之脑后,却不知道,因为他写得“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从此让冯小怜多了一个“玉体横陈”的轻浮艳名,然而这是史书里从未记载过的事情。
与北齐相关的史书《北齐书》《北史》都不约而同的评价冯小怜丈夫高纬:然未尝有帷薄□□,唯此事颇优于武成云。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高纬这个皇帝也不怎么样,但唯独□□这件事上他比武成皇帝高湛强多了,并不好美色。
最重要的是,北齐高家自己内斗非常严重,短短27年换了6任皇帝,每个皇帝平均执政不到5年,父子相争,兄弟内斗,下手十分狠辣,帝王更替如此迅速的情况下,朝政怎么可能稳定?!
【首先,我们且不说这位“羿”被古人匹配了多个妻子,有多个身份,什么作恶的国王,河伯,还是水神的丈夫……乱七八糟的,建议那些到处给羿选妻的文人们自己先打一架;其次,就算恒我真的偷药变成了蟾蜍,真得是惩罚吗?】
【前面咕咕经常提到,母系氏族是有图腾崇拜,比如女娲氏族可能崇拜蛇图腾。蟾蜍也是一种图腾崇拜。】
【死后化为一种动物图腾,正是远古时期的图腾崇拜与灵魂观念结合的结果。氏族成员死后变化为图腾物的形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人们灵魂出窍之后可以安置在任何动植物或无生命物体上。而蟾蜍,在很早之前就被当做是月亮的化身。】
【自先秦直至魏晋,蟾蜍一直被人们视为神物,殷商青铜器上多有以蟾蜍纹为饰。】
天幕放出殷商青铜器,能让人清楚地看到上面的蟾蜍纹。
尤其是盛水的器皿,内侧有着密集的蟾蜍纹,因为蟾蜍是两栖动物,远古先民认为蟾蜍能够影响水汽多寡,朴素的将它当做是“雨水的使者”,画在盛水器皿上会让先民不缺水源。
“先秦,魏晋,实在是太过古老,这些青铜器我们都没见过。”宋朝时期,本就流行金石学,看到天幕上的青铜器,不少金石收藏家心情复杂,又是遗憾,又是惭愧,比如宋朝金石学家刘敞。
刘敞在长安任职,长安多古墓荒墓,每次出土文物之后,刘敞会亲自去研究,搜集到先秦鼎彝十多件。
搜集到之后,刘敞还会认真地考订文字,请工匠摹勒刻石、绘象.
1063年,刘敞撰成《先秦古器记》一卷、里面有图录、铭文、说及赞 记录了先秦青铜器的模样。
但是 并没有后世那样的深入研究 毕竟也没有后世这样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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