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擦擦眼泪,恨恨道。
尽管天幕为她母亲平冤了,她哭出了多年来受的委屈,可是母亲受过的委屈,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话就能抹平?
“阿娘,我们搬走吧!搬去一个大家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少女对着母亲提议道。
母亲却摇摇头:“到了异地,我们是外乡人,还是被欺负的那个,别人听到我们的口音就会知道我们是南方人,会怀疑我们孤儿寡母逃到外地是不是蛊婆。”
少女犹豫了:“那可怎么办?”
“既然说我们是蛊婆,会放蛊,为什么不能会治蛊?”经历了半辈子心酸的母亲坚韧而睿智,她有条不紊说出自己的打算,“天幕也说了,以前的巫是地位崇高的,如果我们有这些能力,也可以摆脱如今的困境。”
少女:“可是我们不会治蛊啊?”
“天幕特意讲这么多蛊毒,不会是白讲的。”母亲很有信心地说道,“娘猜,后面就会讲蛊怎么治疗。”
少女狠狠点头:“好!我们看天幕,好好研究怎么治!”
【到后来,民间的“蛊”如同宫廷中的“巫蛊之祸”一样,也成为了对付敌人的一种阴谋手段。】
唐朝时期,诸暨一位卸任的县尉包某,去一位熟识的富豪家中做客,做客后,包某怀孕的妻子第二天在家中突然得病。
包某怀疑富豪给妻子下蛊,带着妻子去富豪家中闹事,结果打闹自重发生冲撞,导致妻子死亡,一尸两命。
包某悲愤之下,抬着妻子的尸体,去衙门告状。
“大人,我的夫人死的好惨啊!”
当时负责的官员是观察使李逊:“她是怎么死的?”
包某开口直指曾经的富豪朋友:“她定然是被我那无良友人下蛊害死的!”
李逊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包某说出前日去富豪家中吃饭,妻子回去就生病,加上当地有下蛊的传说,他一口咬定:“大家都说他会下蛊,肯定是他下的蛊!”
富豪委屈地解释:“大人,我家从来没下过什么蛊,连见都不曾见过!”
李逊再次追问时,包某给出新的证据:“是我妻子晚上托梦告诉我的,就是被他下蛊害死的!”
“这是勒索!”李逊却看出其中的种种不合理之处,“你既然担心你的妻子,为何要带着病妻出门而不是先给她请大夫?为何又要当着她的面打架?为何不先妥当安置你即将临盆的妻子?”
包某开始叫屈:“大人,我家一尸两命,你竟然怀疑我!”
“你夫人一尸两命,但是你还可以再娶不是吗?”李逊看着包某眼神闪烁,看出了这人的不对劲,“你夫人一尸两命,你不给她下葬,把人的尸体抬到外面任人旁观,这就是你的爱妻爱子?”
最后,因为包某证据不足,李逊给双方轻微处罚,包某的妻兄不服,当朝喊冤,被李逊杖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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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官员孟简接替李逊的官职,一上任,包某再次喊冤,孟简再次重审此案。
“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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