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的语调砸在陆韵心口,陆韵双眸平静,可那湖面之下暗潮频生。
“空蝉教。”
她吐出了这个名字。
蝉,于土中沉寂,一朝苏醒得见日光,生命就进入倒计时,这种生物,铭刻着短暂的光阴,在岁月的长河中是昙花一现,和长生无缘,让人易生悲悯。
空蝉教,魔道五宗之一,却又独立于其余四宗。
空蝉教比较独特,并不和其余魔宗混在一起,教内弟子不分善恶正邪,做事全凭喜好。
这立在黑白之中的空蝉教,最出名的就是那位教主,继位之时,血洗了整个空蝉教,说是清理叛徒。
而现在,叛徒就在眼前,其中一人死,另外一人放弃了挣扎。
“阿韵,你身上的剑意太纯粹,否则还真适合跟我回去。”
显然,阿梨也知晓陆韵的身份。
她遗憾着,曲起手指敲击了一下千秋钟。
陆韵的手腕上传来灼烧感,她低头,就见到一个指甲大小的千秋钟印记在她的腕上生成。
黑色的印记无法擦拭,那是存于血肉中的印记。
恍惚之中她有所感应,见到了一座坟墓,那是南山墓,而这印记,是进入南山墓的钥匙。
空蝉教和南山道人是什么关系?
疑惑在心中闪过,她听到了阿梨的声音。
“半年后南山墓开启,那里藏着上古长生的秘密,届时,本尊自当诚邀诸位英杰前来。”
阿梨这话,说得的很轻,却注定顺着风,飘去该去之人的身边。
她看向了翁天罡,眼里杀意不减。
翁紫拉住阿梨的袖子,脸色复杂,那是爱恨交织的痛苦。
她说:“放过他吧,我跟你回去。”
脱离了天真,此刻的翁紫,犹如将死之辈,浑身散发着一种垂暮的气息,那是一只走向死亡的蝉。
他给了她十几年的自由,以他的命作为报答,足够了。
阿梨见此,神色不定,终究冷声开口。
“翁天罡,半年之内,酷刑之下不死,本尊便允你活。”
暂时保住一条小命的翁天罡看向的是翁紫。
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喊着阿爹的翁紫已经消失了,眼前的是千秋钟的器灵。
无悲无喜,只为赴死。
阿梨将千秋钟收起,翁紫随之消失。
她来到陆韵的身边,笑意甜美,一如两人刚见到时的模样。
“本尊可有食言?”
她问的是会保护陆韵的承诺。
“不曾。”
陆韵摩擦着腕上的印记,声音认真。
“呵呵,阿韵,本尊不曾骗你,南山墓,本尊等着你。”
面对这座空蝉教教主,陆韵想的很多,她说不曾骗她,意味着,阿梨是对方的真名么。
弹指一瞬,人已不见。
翁家依旧处于死寂般的安静中,陆韵扶着温如玉缓步往外走去。
这里的乱局,不用她去收拾。
出门那一刻,她见到了一群人正在往这边赶来,为首的人和陆韵有过一面之缘。
作为男儿,却面容娇媚若女子,那是漓水涧的花云。
漓水涧距离这边最近,姗姗来迟。
花云见到两人时神色难看,可竟是无视两人的存在发号施令。
“拿下里面的人。”
空蝉教为魔教,按理说陆韵和阿梨的关系如此暧昧不明,她是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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