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还会有个刺史。
放到现代,不都是省长的职务吗?
施懿忍俊不禁,暗中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收着点儿,别太浪了。
凌秋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戚诚是吧,朕命你暂代刺史一职,抄了原刺史的家,充作水利修建,如果抄家的钱不够这些年贪污的数额,那就找他的宗族,这钱必须给朕还回来,若还不上,继续抄,抄了还不够,那其家族世代不能科举,不可经商,把钱还清了再说。”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众大臣心有戚戚。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往常都是当摆设的傀儡皇帝居然能这么雷厉风行,颇有几分帝王气魄了。
戚诚跪地接旨。
不少太后党都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皇帝还是太年幼,一个小小的刺史,如何能贪墨这么多银钱?还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看来这个皇帝是没打算追究,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那刺史永远地闭嘴。
这事情看起来就这么了了。
接着有另外的大臣上奏了一点不痛不痒的事情,凌秋桑也听得认真,虽然大多数是太后和左相在谈,但他时不时也会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不少人心里怕是都有数了。
今天看来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琐事奏得差不多了,文官以大理寺卿为首,武官以蓝御为首,纷纷站了出来。
大理寺卿,“圣上如今也算是成家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立业了。”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臣也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虽然陛下找了个男皇后,但今日臣见陛下与皇后也算是恩爱有加,老臣也放心了,只是……”
他顿了顿,把目光投向太后,“当初先皇驾崩之前,特意嘱托老臣与其他几位大臣一起辅佐陛下,前些年陛下还算年幼,又有太后辅政,姑且让陛下先沉下心来学习如何治理国家,现如今,陛下都已经成婚了,臣认为,可以让陛下亲政了。”
蓝御也跟着启奏,“臣十七岁便能上阵杀敌寇,立战功,陛下今年都及冠了,确实该亲政了,这些年陛下每日早朝,听诸位大臣与太后娘娘商议朝政,应当也是有不少收获的。”
他抬起头,“臣相信,陛下定然能做好一国之君。”
再有三三两两的臣子站了出来,附议陛下亲政。
太后的脸已经黑了,敢情今天是在这里等着呢。
左相气定神闲,“诸位老臣应当是知道的,先皇说要让陛下能成功处理一两件政事之后,太后娘娘才能还政,否则就是对不起这大晋江山,对不起先皇的嘱托。”
大理寺卿也不动如山,“这些年,太后娘娘也没给陛下安排像样的政事,你要陛下如何处理?无中生有吗?”
左相就开始举例了,前年,去年,今年,都试过让陛下处理朝政,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巴拉巴拉。
蓝御嗤笑一声,掏出一本账册,“到底是陛下处理的方式有问题,还是底下办事的人阳奉阴违?臣这里倒是有一份有趣的账本,诸位大臣不妨看一看。”
这账本就是前些年傀儡皇帝试着处理朝政而拨下去的款项,这些钱花都哪儿去了?其中,包括建筑材料以次充好,官员中饱私囊,贪污受贿等等等等。
每一条都清晰地记录在册。
这是当初负责‘分赃’的那位官员为了避免日后纠纷,偷偷记录下来的,原本想给自己留一道保障,却没想到成了催命符。
这一本账本,半个朝堂上的人都沾边了,可奇怪的是,其中没有左相的名字,也没人知道蓝御是怎么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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