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气一天天晴朗明媚起来,陶楂的心情也容易随着天气变化而变化。
他悄悄消化了太多情绪,他随时都能快乐起来。
褪去厚长衫,穿上薄长袖时,陶楂连续听了快一个礼拜的猫叫。
一开始,他没放在心上,他们巷子里除了本地原住猫,还有外来的流浪猫,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就会嗷呜嗷呜的想要谈恋爱。
发现不对劲的那天是周末,陶楂在猫房面前打开了罐头,却没有猫过来。他用勺子敲了敲罐头,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
陶楂绕着这栋废弃的房子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它们的身影。
“难道是被吃猫的给抓走了?”想到的确有这个可能,陶楂的心登时提了起来。
陶楂当机立断,他举着手电,在各处角落里开始找那几只流浪猫,他们虽然一直都爱乱跑,可每周末几乎都会在这里等他,很少有例外的时候。
幸好今天向莹和陶大行各自都要工作,跑车的跑车,厂里加班的加班,陶楂一直找到八点多也没人给他打电话。
“喳喳,你满头大汗的是在干嘛呢?”尚嫂嫂碰巧撞上陶楂,她随口问了句。
她这段时间瘦了一大圈,为着李暄退学搞音乐的事情操心。生两个,两个都是一模一样的烂玩意儿。
陶楂:“我找猫,您看见它们了吗?”
陶楂本来没抱希望,却没想到尚嫂嫂听见后,抬手一指,“我上午看见它们几个朝你家的方向去了啊,没在你那儿?”
陶楂道了谢,关了手电朝家里跑去。
家里室内没有,陶楂最后在屋后的一堆杂草里找到了它们。
“你们怎……”陶楂气喘吁吁地蹲下来,他正要抬手摸它们的脑袋,其中一只就着急得喵喵叫起来,它用爪子扒拉着陶楂的裤腿,似乎是希望陶楂注意到什么。
陶楂朝那只躺在地上的白猫看去,他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随即,陶楂打开手电照亮,视野顿时变得明亮,而白猫身下的鲜血和粘液以及两只还湿乎乎的幼崽也暴露在陶楂的视线内。
陶楂脑子里“嗡”地一声,他给它们都绝育了的啊。
等到仔细查看过后,陶楂才发现这只猫不是原住民,好像是外来的。
“是你们几个带它来我这里的吗?”
“太欺负人了吧。”
陶楂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他丢下手电,拉开了后院的灯,一边在网上问一边准备了热水热毛巾,剪刀?剪刀要不要?
接生啊!陶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接生!
“为什么宁愿在草地里也不进屋里啊?”陶楂见着母猫奄奄一息的样子,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因为担心我妈妈过敏吗?”
母猫舔了舔陶楂的手指。
担心母猫受凉,陶楂从屋子里搬出来不少旧衣服给它垫着,又笨拙生疏地给小猫做了清理,他把小猫装在废弃的盒子里,给盒子里垫了衣服。
他不能把猫带进屋里,向莹过敏起来,情况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只能在外面给母猫接生。
陶楂坐在后院的草堆里,一边观察着母猫的情况,一边做题,他觉得自己就跟这些猫一样,不是最好看的,不是最聪明的……真实的陶楂,就跟这座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流浪猫一样,没人会真正接纳它们。
过了快两个小时,第三只小猫还没生下来,陶楂一度怀疑它肚子里已经空了,可手轻轻覆上去,肚子仍是大得吓人。
陶楂把试卷和书折起来塞进窗户里,他揣好手机,连盒端起母猫,“走,我们必须要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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