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了路边的野草,轻而易举的就做出了小蜻蜓。
他微微弯着眼睛放在弟弟的手心里,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弟弟快乐的玩,若是要他是便陪着一起。
东家愣了愣,心里感叹那哥哥对弟弟真好,人是个道士,也不知道也没有姻缘,长得是一表人才的,但若是将来娶了姑娘家,他如此宠爱弟弟,媳妇该怎么办?
如此春去秋来,走走停停,白夏爱死了人间山河,便与李玄清几乎走遍了天涯海角。
他长到二十岁的时候往后都不长了,这才知道自己是一名山鬼。
他拥有充满阳光的童年,有爱他的哥哥,他见过大好山河,见过烟火人间。
将天下美食都吃了个遍,对世上任何一切保持善意。
像个正常都能孩子一般长大,见他的兄长慢慢老去,自己却没有任何变化。
才是知道自己不是凡人。
白夏发觉时,李玄清已经五十岁了。
因是修道,容颜会保持年轻些,瞧不出什么变化,像是三十岁的男人。
但是他们周围,更多的人老去死亡。
比如那年的请过他们的东家,早已经是满头白发。
他那追着和白夏玩耍,说长大了要娶白夏的的幼子。
已经是与妻子琴瑟和鸣,子女满堂。
从小巷里出来时,轻轻锤了垂腰,感叹年岁渐长,身子骨大不如从前。
仿佛是只有他们的时光在停留,年年岁岁的走遍天南地北。
但也只是他的光阴静止。
李玄清八十岁的时候突然得了重病,本是修道的身体衰竭得慢,如今得了病,一夜之间白了头。
白夏守在他身旁用妖力为他治病。
但他能治伤,却是无法治病的。
他就像是不变的天地,像屋子外不朽的常青的树,是每日都会出现的月亮。
永恒的存在,永远的美丽。
是世上不朽的珍宝,璀璨的活着。
他似乎想起了更多更多的事,依稀记得李玄清年少时和他在道观、在国师府的点点滴滴。
他们那时不称作兄弟,他们的关系更为亲密。
李玄清爱他爱得疯魔。
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想成为傀儡。
但那日中箭,他费了大量的妖力救他性命,醒来时浑浑噩噩,如新生一般。
他们以兄弟相称。
李玄清像是关闭了自己一切疯狂的爱念,像一尊温柔的神一般守护在他身边。
与从前的胆小害怕,封闭自我不再一样。温柔的兄长给了他最快乐的童年,给了他幸福的一生。
如同一名被人自始至终爱着的少年一般的过着凡人的的生活,但又比凡人更肆意一些。
直到快五十年,才明白自己不是凡人。
因为他从来不需要使用法力,像凡人一般,被哥哥保护着宠爱着。
才是不知道。
白夏蹲在李玄清的身边日日守着他,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垂老的容颜和渐渐流逝的生命。
他终于是体会到了李玄清从前的恐惧。
“哥哥,我很想你……”
他纤细白皙的手抚摸在李玄清的垂老的脸上,亲昵的喊着对方。
李玄清浑浊的眼睛里霎时间涌出了眼泪,他伸手、仿佛是想握住白夏的手,但枯黄的手只是空中颤了颤,又放了下去。
白夏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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