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自八岁起开始捉妖,见过不少这些事。
那些妖魔鬼怪邪门歪道日夜颠倒行淫欲之事,他是撞见我无数次,见过了尘世间无数凡人妖鬼的丑态。
每每见之便恶心至极,不明白那些凡夫俗子为何沉迷于此,可怖的邪魔将人哄得醉仙欲死,又将人吃得一干二净。
那些男人色欲滔天,当妖魔鬼怪露出吃人的真面目时,又吓得屁滚尿流。
如果妖精是这样的呢?
李玄清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念了好几遍清心咒,他垂着眼眸,不敢往白夏的脸上去瞧。
不敢看他的表情和容貌,又不敢和他对视。
他仿佛一心一意的帮他处理伤口,又仔仔细细包扎。
但是那淅淅沥沥般的哭声和气音无时无刻不在干扰他的神志,就像什么厉害的魅术一般。
但美丽的山鬼分明没有用法术,他只是疼而已。
李玄清突然想起了今日去救那书生之时,白夏真趴在那书生身上。
李玄清当时一瞧,以为两人在行什么苟且之事。
可是将白夏从水里捞出来是,他的衣衫虽然凌乱,却也是穿得整整齐齐,反观那书生,外衣都脱了,只剩下单薄的里衣,露出精壮的身体和肌理沟壑。
对他也很是恼怒,仿佛是他坏了他好事一般。
美丽的山鬼生得清纯美丽,浅淡漂亮的眼睛里毫无魅惑之意,也十分清明,只是不谙世事般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
胆子小得要命,像只被捡回来的怕生的小猫一般,怯生生的,连吃东西都不那么敢?
怎么可能去害人?
一顿饭就开心得不得了,打碎了杯子都急得不行,将碎片藏在兜里碰出血了也不敢吭声。
怎么可能去勾引那个书生?
说不准是那书生打扰了他睡觉,又见他如此美貌,如此单纯懵懂,便骗着他做什么肮脏的事!
难怪,难怪他说白夏是一只山鬼的时候那书生非但不惊讶,还支支吾吾要说什么,一直要从他手中把白夏抢过来!
山洞里没有任何使用法术的痕迹,更没有幻境,像白夏这样的性子,连谎话都编不出来,那书生模样清醒,显然是没有被骗到的样子。
相反,可能在骗这只单纯的山鬼。
美丽的山鬼一顿饭就被骗得晕头转向,那时山洞里一股子烤馒头的香味,火也燃得噼里啪啦的。
肯定是刚刚烤过食物!
那书生定然是拿出什么吃的来哄白夏,把白夏骗了过去,吃完了就哄着他做些肮脏的事!
白夏可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
也许会哭,就像刚才那样。
但是一个馒头又哄了过来!
刚才要是他不把白夏带回来,白夏刚刚浸了水,虚弱得很,那书生和白夏独处一山洞,指不定要兽性大发,将美丽的山鬼弄得哭成不知什么样子。
可恶!
他早知道人性本是肮脏,从前只是一心斩妖除魔,人的好坏与他无关,那是官府的事。
可是这件事打破他的认知了,几乎是人与山鬼反过来了,漂亮的山鬼被哄着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说不定吃了馒头还要感激不尽呢!
甚至别骗下山,跟着那书生进京赶考。
那书生花些银子,买个院子将美貌的山鬼藏在家里,说些吓人的话,山鬼自然是不敢出去的。
每日带馒头回来,或是做些饭菜,岂不是要将他哄得死心塌地了?
日日便是乖得不行。
那书生若是金榜题名,当了大官,那边和京中贵女成婚,这边将美貌的山鬼养着,当个外室一般,他去便带些吃食,而后又与之欢好。
久而久之,便是那档子事能换些吃的,说不定见他带吃的带少了还会主动呢!
李玄清咬了咬牙,紧紧握着拳头,连忙止住了脑子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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