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就像羞于启齿的欲望被点破了般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不准说………”
贺凖将人一把抱在怀里,搂着人上了床。
白夏的身子看一天天好了起来,大夫也说人是好多了,如此调养下去,说不准能除去病根。
贺凖总算是放下了心。
手里头的政权渐渐安稳,没事的时候成日和白夏耳鬓摩斯,白夏要忙生意,他就在一边守着他。
每日都是精心照料,白夏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了。
没想到来年入冬之时,白夏突然发了病。
几乎要病死了。
那病来得格外凶猛,本来好好吃着东西,突然就弓着身子呕血。
那天贺凖的手都是抖的,抱着人往房中跑,疯了般的喊大夫。
又急切的将人搂着,好好的暖着他。
七八个大夫都摇着头。
让他准备后事。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你、还有你,不是说快好了吗!?”
大夫说病没除根,娘胎里、儿时的病症落得太重,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赏命。
贺凖双眸通红,指天骂地的,“既然赏命为何不赏一世?为何?!”
骂了一会儿,又端着药喂白夏,搂着白夏轻轻的亲吻。
第二天白夏连药也难以吃下去,神志有些模糊,已经开始交代后事。
“白家的家财…………不能给柳氏,给她几间铺子两个庄子一些田地让她滚出去养老………”
柳氏怔愣了片刻,猛然间竟然哭了起来。
白夏早就写了遗书。
什么人拿什么东西一清二楚。
柳氏以为白夏恨极了她,恨不得她当个叫花子才好,没想到竟然给她留了东西。
虽然不多,但是那些铺子、庄子、田地都是极好的,后半辈子花天酒地都不成问题,若是柳家都不可能这么大手笔。
白氏族人全部守在里边听他的遗言,白夏早就一一分配好了,分得很是均匀。
“贺凖………”
贺凖的是没有写的,但是按照白家的产业,剩余没有分配的是大半。
难道全部是给贺凖吗?
这可是休了的男妻,有什么资格?
贺凖死死盯着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要分!别分这个,你已经将我休了,我是没资格拿你的家产的………除非你再娶我一次。”
白夏便是如此拖了一口气,拿上好的药吊着命。
白夏看着软乎乎的,却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都说人要是没满足最后的愿望,是不会死的。
本来已经挂上白了,又是连忙挂满了红。
匆匆选了黄道吉日。
成婚的前一日,贺凖还爬上了高耸云霄的仙庙,去求福气。
柳氏说:“小贺问了我男妻冲喜的事项,还问了哪里法师灵验,那自然是仙庙里的佛陀灵验,可路途遥远,高耸入九霄,寻常人难以上去,便是上去,这么短的时间是不能的。”
可去了有什么用?不过是求求福气,老天爷难道真的能赏赐一条命?
第二日贺凖坐上轿子,准时到了堂屋拜堂,柳氏一瞧,他脖子上竟然挂了一块金色的佛牌。
这次婚事比上次更为沉默,连柳氏都不说话了。
几个小姑子小声的哭了起来。
贺凖一言不发,顶着红盖头自己去了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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