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凖放下帘帐,熄灭了床前的灯,在昏暗的帐篷里看着白夏。
这些时日白夏也不那么理会他,多是和柳生烟说话。
白夏那个表哥真是个烦人精,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厚着脸皮老是过来蹭饭,跟个登徒子似的,眼睛总是往白夏身上看。
明明是妾室的侄子,却说是白夏的表哥,还喊白夏的乳名“夏夏”。
之前贺凖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柳氏和白夏关系好,柳氏嘴上说得能出花似的,但实际上对白夏不好。
这么多日子他总算看清楚了。
他其实是柳氏弄来,给白夏添堵的男妻。
如果不是他,白夏是会娶京重大贵女的。
巧儿说得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不能帮助白夏做什么。
生意上帮不了,家里也帮不了,白夏让他不要操心这些,让他安心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怎么能安心?
多想有些用处帮帮白夏,总觉得他很累,一个人扛着难以想象的大担子。
好想替他分担些。
贺凖将白夏揽了揽,又是更亲近的揽在了怀里。
他在黑暗处,微微吻了吻白夏的头发。
也不知道白夏喜不喜欢他,对他好像很好,但是没有感受到白夏是喜欢他的。
也许只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
但是他。
已经是很喜欢白夏了。
白夏跟他的宝贝似的。
……………
柳生烟回到院子里,更游魂似的被魇了半响。
也不吃饭也不喝水,不知在想什么,盯着虚空魔症了般。
直到柳氏过来找他吃饭,才是应答了一二。
吃饭时,柳氏总算旁敲侧击的问。
“白夏那边如何了?姨娘见你老是往那边跑………瞧着很上心似的。”
柳氏见柳生烟不说话,见他低头吃了几粒米饭,没有胃口的样子,突然就说,“你别太多去姓白的那里,他那边阴气重,怕你被妖精魇住了。”
柳氏不说还好,一说,柳生烟心里一股厌烦油然而生。
“姨娘总是说‘姓白的’,好像夏夏没有名字似的,那边怎么就阴气重?我见贺凖是活蹦乱跳的。”
柳氏一听着话,心中一咯噔,完了。
她的阿烟也魔症了般,又是被白夏迷得神魂颠倒,竟是说出了这么不正常的话!
喊什么“夏夏”?平时装装样子也罢,私下里也这么喊了!还帮着那妖孽说话!
柳氏故意说:“贺凖活蹦乱跳好啊,他身子好,给白夏冲喜是冲得好极了,我看白夏是要长命百岁了。”
柳生烟皱起了眉头:“怎么偏偏给夏夏娶了他?没人了吗?若是男妻,有的是人选,竟是个如此粗鄙的人。”
柳氏阴阳怪气笑:“我倒是把你给忘了,若是当时想起,正好把你抬进白家,给白家大少爷做正妻。”
柳生烟抿着唇不说话,柳氏突然就把筷子重重一放,发了大脾气。
“我寻思着明日也是好日子,便把你许给白夏做妾好了!”
柳生烟皱眉,“我怎么能做妾?”
柳氏气得心肝都疼了起来,就差拧着柳生烟的耳朵一巴掌打醒他。
“敢情你是真的想给姓白的做正妻啊!!柳生烟你这蠢货!我们柳家是欠了白家什么吗?他父子两把我害成了这样,你竟也要眼巴巴的撘进去!?难怪啊难怪!三天两头往东厢房那边跑,我以为是忙着给敌人使绊子,忙着从人手里把我们柳家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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