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稍微一想,祁桑源几乎要毁灭世界!
要是他发现这个家伙碰白夏一根手指头,他能砍死他!
王骁只露出一个冰冷的侧脸,抿着唇不搭理的开车。
就这个姓祁的人品,王骁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家伙自己品行不端,一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各种恶劣的想象堆积在他身上,他现在要搭理一句,这车开得就不会安稳。
他想尽快把白夏送去医院。
镇上的医疗并不先进,但是打个破伤风绰绰有余,只是白夏高烧得厉害,他本来就怕冷,今天淋了一身的水,心里跌宕起伏大起大落,再加上伤口发炎几乎感染,高烧到了40度。
祁桑源吓得够呛,在他眼里40度的高烧是要进ICU的程度,白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只是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听到自己40度的高烧茫然的呆了一下。
“没事,多盖点被子捂一身汗明早就好了。”他又说,“家里的猪和鸡没喂,打完这瓶针就回去。”
祁桑源的心仿佛被重重的按住,既是酸涩又像被任意的搓揉捏扁,他想你都这样的还管什么猪和鸡?在我眼里你跟宝贝似的,破点皮我心疼得要命,你的心里却想着猪和鸡有没有饿着。
好像没把自己当回事般,真以为自己是个铁人了。
明明力气没个几斤,明明这么可爱这么招人,却总是没个自知之明。
你瞧,你进了镇上的医院,大晚上的医院没几个人,好几个小护士都来偷偷看你,还傻乎乎的攒钱娶媳妇?
祁桑源很耐心的哄他,“晚上回村没有车,这么大晚上得两百块钱才能回去。”
果然,白夏一听就打消了念头,对他来说两百块是笔巨款,这可不行。
祁桑源为了让白夏多住几天,就说:“那个王骁忙着卖他的收成,把咱们放在医院就回去和老板做生意去了,过几天他忙完生意咱们给些钱搭顺风车可以便宜点,哦,你别担心猪和鸡,我已经托人喂了。”
他压根不管什么猪和鸡,饿死和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想白夏在这里安心治病。
这么高的温度不能马马虎虎打个针就走,这烧一时半会退不了,就算退了也要观察。
他更想的是,就这样白夏带回去,去城里,在更好的医院治病。
幸好那王骁这两天收玉米,大老板等着他把玉米弄出去,特别是今天,没什么空闲来在白夏面前晃悠。
但是过两天他也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后半夜的时候白夏的烧终于退了,祁桑源在他床边哄了哄,他在黑暗里看了一会儿,去咨询台问护士雇了个护工稍微照顾一下白夏。
然后他大半夜的去租了个车开回了村里,他在房里收罗了一番,把白夏的身份证件等一系列重要的东西带上,临走时猛然回望了一眼房间,瞧见昨天白夏没事编的草蝴蝶依旧是新鲜漂亮,在黑暗里仿佛发着光。他没忍住把那几朵草蝴蝶也带上了。
他去厨房瞧了一眼,今天买的那几斤猪肉,本来想给白夏好好炖个排骨汤喝的,当时心心念念想着白夏吃得多开心,现在猪肉没了影子,一地乱七八糟的拖痕。
可能有野猫或是狐狸嗅着肉腥味进了厨房。
祁桑源把家里那头猪装上了车,又将家里养的十几只鸡全部包进了车里,连夜把车开进了镇上的杀猪场卖了,十几只鸡全部销向了市场。
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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