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顾斜自嘲的话,林照水叹了声气,上前抱住了他,安慰道:“顾斜,算了吧,你和你父母有缘无分,生来一家人却做不成真的家人,接受这一点很难,但是接受了你才过得去。”
“顾斜,一遇上商家的人你就反常,最近几天尤其明显,恐怕商书霁他们都察觉到了,何必呢?你父母亏欠你,但他们希望你放下、不要再怨怼商家这一点,我也觉得没错……”
顾斜喜欢听林照水说话,享受他的拥抱,但是直到林照水说起这个,顾斜骤然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
“我为什么不能冤商家人?为什么不能恨商书霁?我又没有做什么,只是在心里恨一恨都不行吗?我父母是,你也是,都说我针对商家人,可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顾斜咬牙切齿道。
林照水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我错就错在什么也没做。”顾斜“冷静”下来,“照水……我觉得祝复很蠢。”
林照水正在为他的状态着急,闻言一愣,不明白顾斜怎么突然提起了几乎没什么交集的祝复。
“他怎么会想到上节目里来认女儿呢?他应该等到节目结束,姚疏月她们回家之后,趁着姚清浅不知道,私底下悄悄接近姚疏月、告诉她他的身份……”
“最好能哄得姚疏月这个小孩不告诉姚清浅她们,多哄十几年,在姚清浅不知道的时候陪着姚疏月长大,然后再以孩子认同的父亲身份出现在姚清浅这个母亲面前……十几年而已,耐心一点,颠覆别人的人生很容易。”
顾斜边说边想,商静棋和商静姝是商书霁领养的孩子……
林照水不清楚他的具体想法,只觉得听得满头雾水:“顾斜?你在说什么?”
顾斜回过神,突然笑了笑:“没什么,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思维比较跳跃。我刚才是在说什么来着……哦,对,我错就错在什么都没做……”
“不能白背了罪名,我应该想办法给商书霁添点堵的,趁着还在这个节目上,下了节目之后我上哪里接近商总去,我这样的身份,人家可看不上眼。”
林照水也沉了脸色:“顾斜,你现在到底几岁?还有没有理智?”
顾斜没有回答,他迎着窗口的海风,继续说:“我父母前几天正好和商书霁的父母遇上……哪来这么正好的事情呢。”
“照水,不是我想主动招惹商书霁,是商书霁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和我父母的身份,他父母想解决这件事,也大概是已经领会到了我对商书霁的敌意,借机敲打我,我得还手……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商家反倒会更忌惮的,会怀疑我私底下在谋划什么。”
林照水感到无力:“顾斜,你想太多了,你……自从我知道你和商家的旧怨之后,我劝过你很多次了,同样的话我不想反复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冷静一点,你不是在针对你所谓的仇人,你是在毁掉你自己……顾斜,我不会陪着你自毁的。绝情地说,我的确有点喜欢你,但幸好我们才相处不久。”
林照水离开了狼藉的卧室,留下顾斜继续独吹海风。
……
游轮上卧室没有直连浴室,也没有洗衣机和烘干机可用,而且他们只在上面待不到一天的时间,所以晚上不再方便做什么。
于是,商书霁和宣织夏这天晚上回到卧室,除了接吻之外没再继续深入“锻炼”更多。
商书霁搂着宣织夏,两人睡在大床中间,彼此都很安稳。
翌日早上醒来。
商书霁亲了亲宣织夏的额头,突然想到:“我们在这个游轮上过了三次夜,每次状态都不一样。”
宣织夏微微一怔,旋即轻笑:“的确是。”
第一次入住游轮时,商书霁和宣织夏之间还没有互相坦诚底细,彼此疏离,商书霁还在怀疑宣织夏的身份。晚上睡在床上,一人半张床泾渭分明,早晨起来也仍然是规规矩矩、井水不犯河水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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