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并不局促。
不过,床头的夜灯也被关掉之后,床上的两个人开始觉得局促了。
僵持了几分钟后,宣织夏无语了,他盯着天花板开口:“托你的福,商书霁,我一时半会儿忘不了睡在我旁边这个人前几天刚做过和我之间的春|梦这件事了……如果我睡不好,明天又要换新地方,我很可能生病的,你绝对跟我有仇。”
商书霁沉默几秒钟,然后诚恳道:“我很抱歉,这一点是我思虑不周,如果你真的不慎生病了,我会照顾你的,这件事上如今我还算有经验。此外……或许你可以考虑做个和我有关的梦,报复回来。”
宣织夏:“……”
既然商书霁不让他安宁,现在还口出狂言,宣织夏想了想,冷酷道:“商先生。”
商书霁更僵了:“……你这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我是想问你个问题。”宣织夏无悲无喜道,“你以前难道连做这种梦的经历都没有吗,一个梦而已,居然能让你这么放不下。”
商书霁学着宣织夏的语气,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地回答:“的确没有过。”
宣织夏顿了顿:“你……确定身体还好吗?”
商书霁:“……你这样问,是因为你的身体一定要通过春|梦这种形式才能正常吗?”
宣织夏很淡定:“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关心你。”
“我身体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以及我认为人类还是应该少一点这种回归兽性的行为。”商书霁古井无波地说。
宣织夏:“哦,难怪商先生这么多年来洁身自好。”
商书霁:“……叫名字。”
“这样叫会让你睡不着吗?正好,我也睡不着。”宣织夏和颜悦色道。
商书霁噤声片刻,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这应该也是你第一次被人当面告知做了和你之间的春|梦?”
宣织夏闭着眼睛:“严格来说,这足以构成性|骚|扰,即使你的用语比较斯文。”
商书霁闭嘴了。
好在虽然入睡前思绪复杂,但这个晚上宣织夏和商书霁的后续睡眠情况都还不错,而且第二天早上不着急起床,他们可以睡到自然醒、睡饱了再起。
只是……自然醒时两人睡的姿势让他们觉得不是很自然。
靠得太近了,两个人都睡到了床中间,以至于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如果睡前没有发生商书霁“坦诚”了春|梦这件事的话,即使现在以这样的姿势醒来,宣织夏也不会有异样的感觉。
然而睡前的事发生了,所以现在宣织夏感到不自在。
有点奇怪,怎么就睡到一起去了,此前他们同睡一张床、各分一半井水不犯河水,明明很稳定,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难道是因为在海岛期间,双人床太窄、商书霁一直睡的地铺,两人隔了一段时间没有同床,所以现在不适应的缘故吗?
这个猜想太过离谱,宣织夏赶紧将它逐出脑海。
他从床上坐起来,打算若无其事地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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