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泽离开后,黛黛小声道:“奴婢怎么觉着驸马不高兴了?”
谢柔嘉惊讶,“怎么瞧出来的?”
“就是感觉。”黛黛认真想了想,“好像自从听了卫公子就不高兴了。”
“是吗?”
谢柔嘉倒也怎么留意。
她思来想去,猜测定是因为阿昭取代他的叔父成为朔方的节度使,憎恶江家的同时,也就有些憎恨阿昭。
可江家之事同阿昭有什么关系。
算了,待他晚上回来再同他好好聊一聊。
现在还有别的事情亟待解决。
她问黛黛:“你说,狐狸与猫被猪妖困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接下来会如何?”
黛黛一脸茫然,“什么?”
于是谢柔嘉把裴季泽讲的故事同她简单说了一遍。
她实在不是个讲故事的好手,黛黛听得一头雾水,猜测,“许是那只狐狸被猪妖打死了!”
“不可能,”谢柔嘉想都不想否认,“那只狐狸狡猾得很,怎会轻易被打死!”
黛黛道:“那就是猫被打死了!”
“也绝不可能,”谢柔嘉皱眉,“猫也绝不可能死!”
猜来猜去,谢柔嘉对答案皆不满意,这时文鸢进来,见她二人一脸凝重,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问:“出什么事儿了?”
黛黛忙将那个讲了一半的故事说给她听。
文鸢哭笑不得,“公主若是想要知晓,为何不直接去问驸马?”
“谁要问他!”谢柔嘉想也不想拒绝,“我也不是非要知晓。”
话如此,听故事听到一半没有结局,心里就难免有些抓心挠肝。
翌日晌午,阿念又过来玩。
谢柔嘉见她又缠着裴季泽讲故事,于是拿着一本书坐在不远处假装看书,实则竖着耳朵听。
可他这回却说起了旁的。
直到阿念离开,都未再听他提及那个故事结局。
晚饭时,她忍不住觑了他好几眼。
眉目似雪的男人终于有所察觉似的,问:“殿下有事?”
谢柔嘉忙摇头,“无。”
饭毕,两人在院子里纳了一会儿凉,才各自去沐浴。
她躺在被窝里时,裴季泽方沐浴回来。
轻薄薄杉的男人突然问:“殿下想要知那个故事的结局?”
她轻咳一声,“其实也不是那么想。”他若是主动说,她就勉为其难听一听。
他“嗯”了一声,便熄灯上床。
才躺下,谢柔嘉就闻到一股子夹杂遮薄荷的药香。
他擦药了。
他擦药还偷偷摸摸地,生怕被她瞧见似的。
谁稀罕看他!
谢柔嘉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他讲故事,心里有些失望。
她辗转睡不着,突然想起卫昭的事儿,道:“其实阿昭他——”
他打断她的话,“微臣不想在自己的床榻上听到别的男人。”
“驸马这是何意?”谢柔嘉觉得他话中有话,“阿昭又不是旁人,你明知他与我的关系。”
阿昭的身份他心里清楚得很,如今这般,定然是因为朔方一事。
她正欲好好同他讲讲道理,一只强度有力出力手臂突然搭在她腰上,不等反应过来,跌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他贴在她耳边问:“那不如殿下与微臣说说,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
灼热气息喷洒在耳朵眼里。
痒得很。
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少女急道:“松手!”
他非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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