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看得起我的耐心了。”明月锋哭笑不得,“我是商人,不是手艺人,不靠这玩意儿吃饭。”
印寒捧着手套放进竹篮中,拾起胖墩墩的小羊端详片刻,明月锋指着黑色的羊羔:“这只像你。”
“我?”印寒疑惑地看向明月锋,等着他给出解答。
“是啊,表面上软绵绵的,实际一肚子坏水。”明月锋说,“黑羊在英文俚语中指不合群的人,我愿意余生与你同行。”
印寒听罢,放下羊羔,打开黑盒子,光速把钻戒套在明月锋中指上,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咣当”一声单膝跪地,一双眼殷殷切切地仰望他:“和我结婚。”
“吓我一跳。”明月锋赶紧把印寒扶起来,揉搓他的膝盖,“急什么,疼不疼啊。”
“你先答应。”印寒说。
“好好好。”明月锋说,“结婚,马上结婚。”
印寒坐回椅子,明月锋这才有空欣赏手指上闪亮的大钻戒,他说:“谁设计的?挺独特,做工也好。”
“海雾出品。”印寒说,“Darlene的礼物。”
“不错,我心领了。”明月锋说,“吃饭吧,羊排要凉了。”
印寒依言执起筷子,夹一块小羊排放进碗中,冷不丁地说:“你说我像黑羊,吃过羊排,是不是要吃……?”他指指自己。
“咳咳咳咳咳。”明月锋被这句漂移加甩尾的虎狼之词差点呛死,虎着脸说,“今天周四。”
“我都求婚了。”印寒塌下肩膀,委屈巴巴地为自己谋取福利,“求你。”
“吃完再说。”明月锋无可奈何地让步,他永远无法对印寒狠心。
印寒吃饭速度极快,放下干干净净的瓷碗,张大嘴巴嗷呜一口将一角小蛋糕吞进胃里,眼巴巴地望着明月锋,无声地催促爱人快一些吃完。
“你,”明月锋无奈地看着他,匆匆扒拉几口饭菜,放下碗筷,抽一张餐巾纸擦去嘴巴和手指的油污,说,“我在浴室准备了礼物。”
印寒眼瞳亮起,等不及明月锋解释,一把拽起爱人的手腕,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进门入眼是一面擦拭干净的落地镜,左手边的洗手台上摆着一条红格纹黑底领带,和一弯毛绒绒的兽耳发卡。
明月锋笑眯眯地拿起发卡,戴在印寒头上,捏捏兽耳尖,温热的手指向下,轻轻蹭过柔软的人类耳廓,后退两步,上下打量,满意地点头:“真可爱。”他是个铁血毛绒控,早就想看看印寒戴兽耳饰品的模样,他找过许多猛兽的耳朵,猫、豹、狮、虎,各种大型顶级狩猎者的兽耳造型被他买了个遍,最终敲定老虎的耳朵。
圆形的耳朵,显得敦实憨厚,耳背深黑、耳根金黄。位于耳朵中央的滚圆白色斑块漂亮且危险,十分契合印寒的气质。蓬松的卷发覆盖虎耳金黄的耳根,深黑的耳背与深黑的发色融为一体,只剩下两块白斑仿佛死神窥探的视线。明月锋抿唇,拿起领带,绑住印寒的双腕,向上推至对方头顶。
印寒顺从地任由明月锋发挥,脊背抵住墙壁,明亮的眼瞳闪烁着期待和兴奋。明月锋主动贴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他说:“寒寒,转头,看镜子。”
印寒依言偏头看向右边的落地镜,绯红色若火光,自脖颈处向上晕染。干净的镜面清晰地映出两人亲密的身影,他不由得咽一口唾沫,感觉浴室空气倏忽稀薄,上不来气。
既然是给印寒的礼物,明月锋自然要好好表现。他的手向下,轻巧地打开皮.带扣。
“咔哒”一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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