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扯着嗓子喊:“先来一首周杰伦,然后许嵩、汪苏泷、邓紫棋……你们想唱什么跟我讲。”
“你想听什么?”明月锋转头问印寒。
“《晴天》。”印寒说,“你记不记得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我们去野三坡玩,你就唱的《晴天》。”
“记性真好。”明月锋拿起话筒,跟着背景音乐开嗓,成年的声音与少年时不同,少了几分无忧无虑,多的是沉稳辛酸。
印寒听着听着,觉得十一年前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看白云蓝天的日子再难复现,愈发坚定了他绑架明月锋的心思。
三人连续唱了四个小时,王岳扬一开始抹不开面,到后来抱着话筒鬼哭狼嚎,顶着印寒杀人般的目光唱《单身情歌》,因过度加班日渐丰盈的身躯站在屏幕前扭来扭去,笑得明月锋直不起腰。
“王局,你得减肥了。”明月锋说,“小心早早得三高。”
“你以为我不想减吗。”王岳扬五官皱在一起,像个撮嘴的白胖包子,“我都快猝死了我还减肥。”
“你这形象,怎么找局长的女儿。”明月锋说。
“救了个大命,别局长的女儿,我的目标只想活到退休。”王岳扬说,他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可怜巴巴地看向印寒,“印教授,什么时候吃饭?我好饿。”
印寒冷着脸横他一眼,偏头问明月锋:“你想吃什么?”
“找个粤菜馆。”明月锋扶着印寒的肩膀站起身,“吃清淡点,王局那肚子快到预产期了。”
“滚滚滚。”王岳扬伤心地抹眼泪,低头敲打手机给印寒发消息——【人身攻击要加钱!】
【印寒:[转账250元]】
看到这个侮辱性的数字,王岳扬非常愤怒。
于是他愤怒地收下了二百五十块钱。
吃完饭三人找个公园遛弯,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明月锋站在钱塘江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轻轻哼着模糊的旋律,印寒听出来是《明明就》。
“走吧,我们去参加派对。”印寒强硬地拉起明月锋的手腕,将他往公园门口拖,“是假面舞会。”
“哦?”明月锋停下哼唱,好奇地说,“什么样的假面?我没准备道具。”
“我准备了。”印寒说。
王岳扬看着两人上车的身影,默默掏出手机打了个车。
具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jpg
夜幕低垂,暗蓝色的保时捷迎着夕阳,开向偏僻的郊区,七拐八拐,在临河的一排酒吧前停下。印寒推门下车,将车钥匙丢给笑容满面的门童,拿出半张面具递给明月锋:“给。”又给自己扣上面具,挡住半张脸。
两张面具,一黑一白,毫无特色可言,明月锋抬手扣在脸上,跟着印寒走进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人声鼎沸,每个人脸上都扣着赤橙黄绿、各式各样的面具。印寒开了个卡座,拉着明月锋坐下,他说:“单身夜就是要喝酒。”
“喝多少?”明月锋问。
“能喝多少喝多少。”印寒话音刚落,服务员端来威士忌和冰块,在桌上摆成一排,加两个大果盘。
“悠着点喝,别误了明天的事。”明月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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