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美郴找你干嘛?”明月锋好奇得抓心挠肺,恨不得抓住印寒的肩膀晃出八卦。
印寒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他慢腾腾地挪到床铺另一边,展开夏凉被,拍拍乳胶枕,靠在床头,与眼巴巴的明月锋对视,说:“她找我吃饭。”
“然后呢?”明月锋真服了印寒这推一下动一下算盘珠子似的问答方式,他恼怒地锤床板,“你说不说,不说滚。”
“那我走了。”印寒坐起身,还没站起来,就被明月锋一把拽倒在床上,他闷闷地笑,笑声愈大,挨了明月锋几记不轻不重的拳头。
印寒笑得直咳嗽,他说:“大一上学期她找我吃饭,说是怀念实验中学,联络联络感情。我请她吃的粤菜,她说高数太难学了之类的,我推荐给她几本书。”
“第二次找我是大二下学期,她带了个男的,说是她男朋友。”印寒抬起手,比了个高度,“那个男的特别瘦,大概到我耳朵这么高,戴眼镜。”
“这是什么操作。”明月锋托着下巴,手肘搭在膝盖上,深思片刻,“大概是向你宣布【我不喜欢你了!】这意思?”
“不知道。”印寒说,他抱着被子,躺回明月锋身边。
两米的床比明月锋之前一米五的小床宽敞得多,印寒平躺着,动动手脚,脑袋刻意偏向明月锋的一边。
“还有别的八卦吗?”明月锋问,“我听说韩琪国和王石磊谈了。”
“我不如你消息灵通。”印寒说,他身边没有明月锋陪着,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彻底断绝社交,每天家和教室两点一线,偶尔岔道去图书馆,别说八卦,大学两年他连班里同学都没认全。
“哎,好吧。”明月锋揉揉印寒的卷毛,眼中流露少许怜爱,“柳美郴没当着你的面秀恩爱吗?”
“第二次我没答应吃饭。”印寒说,“我觉得她莫名其妙。”
“真可惜我不在旁边。”明月锋说。
“那你以后要跟我多联系。”印寒趁机给自己捞好处,“许多同学在海淀,你可以经常组织一些聚会。”
“你不是不喜欢参加聚会吗?”明月锋明知故问。
“是的。”印寒承认,“但你只和我待在一块儿,会很无聊。”
一记直球沉默明月锋许久,他能下狠心无视印寒拐弯抹角的暗示,将懵懂的心动扼杀于萌芽间,却不得不为印寒的真心剖白动容。印寒有轻微的人格障碍,道德意识淡薄,注重自我感受,缺乏同理心,有极高的智商和模仿能力,虽然做不到像明月锋一样如鱼得水的社交,但也以独特的方式,博得一隅安宁。
这样的人,却在极力理解明月锋的需求,竭力为他创造一个舒适且具备吸引力的环境,其中委屈与真诚,令明月锋倍感愧疚。
“谁说无聊了。”明月锋说,“之前太忙,以后我会挤时间找你玩的。”
“真的?”印寒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明月锋说。
“你一直骗我。”印寒平静地指责。
明月锋心虚地闭上嘴巴,转过身,背对印寒,闭眼睡觉。
逃避可耻但有用。
印寒未追究明月锋的鸵鸟行为,他打定主意徐徐图之,自然不会操之过急把猎物吓跑。
之后的一年,日子祥和又充满激情,明月锋注册服装品牌“雾哀”,成立服装设计工作室,并在望京SOHO租了一排工位供设计师办公。大三课程松散,留给明月锋大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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