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美容的时候受了什么刺激。”陆淮承顿了下,眼神锐利扫向了一旁抽泣的周玉玲,嗓音冷冷问,“周姨,我妈昏倒前,你们聊了什么?”
“我……我们就是……在……在聊一些美容心得。”周玉玲手帕擦了擦脸上滑落的泪水,哽咽道。
陆淮承无言凝了她几秒,重新看向陆志远:“现场监控看了吗?”
“今天大家都忙着送人去医院,哪有时间查监控。”陆志远皱了皱眉,“而且公共区域的监控我们个人又不能调的。”
“既然个人不能调,那就报警吧。”陆淮承直接道。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周玉玲哭花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慌乱。
余光捕捉到她神色变化的陆淮承不由心里咯噔了下。
其实在两年前,他母亲陈婉珍带着周玉玲来家里做客,说是她在美容院结识的新朋友时,他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因为这个周玉玲的性格太过八面玲珑,做什么都带着种讨好的意味。
像陈婉珍这种家里呵护长大性格又单纯的千金小姐可能不觉得有什么。
但他因为常听温语臣抱怨他爸养的小三小四搞得他家里乌烟瘴气的那堆烂事,他对这种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女人,会有种天然的抵触在。
即使这女人是他母亲带回来的。
看上去似乎道。
“陆淮承,你胡闹什么,你妈还在抢救室里,你这边又要报警调查你周姨,没看到她也很难受你妈的事情吗!”陆志远厉声训他道。
“……”陆淮承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薄唇抿成了直线,心底涌出了一阵寒凉。
因为陆志远从来不会帮外人讲话,更不会在外面的场合批评或者教育他。
他这么说,只能代表着他和周玉玲关系其实很亲近。
“志远……你别怪淮承,他……他也是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会对我……我有情绪也正常……”周玉玲沾湿的长睫可怜楚楚地颤了颤,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替他打圆场。
但陆淮承只觉得话?”
“……我可以问么?”夏黎漾轻轻怔了下,嗓音轻软试探。
“没什么可不可以,我不会想回答的自然不会回答,不需要你自己提前脑补。”陆淮承嗓音平淡。
“我知道了……”夏黎漾抿了抿唇,看了眼在一寸寸燃烧的蜡烛,弯弯眼尾说,“那您先许个愿把蜡烛吹了,我再问您,不然蜡要滴到蛋糕上了。”
“听上去你似乎有很多问题。”他眸光幽邃瞧她。
“也没有啦,对您好奇还不行?”夏黎漾讪讪笑了下。
陆淮承不置可否笑了笑,淡淡说:“蜡烛你帮我灭吧。”
“那不行,蜡烛要自己吹,许的愿才能实现。”夏黎漾努了怒嘴,将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
“幼稚。”陆淮承嗤笑了声。
但在她清丽眉眼充满鼓动的注视下,他最终还是微微垂首,吹灭了蛋糕上所有晃动着的烛火。
“生日快乐,同样幼稚的陆先生。”夏黎漾眼尾月牙似地弯了弯,凑上去帮他拿掉了蛋糕上的蜡烛。
陆淮承牵了牵唇角,语气似嗔非嗔:“你又不肯帮我。”
“我是怕您的愿望实现不了。”夏黎漾无辜眨了眨眼,然后将话题拉回了之前,试探问,“您是不是十六岁之后过得没那么开心了,才让我拿掉了两根蜡烛?”
“嗯。”陆淮承微微颔首,平淡和她解释,“因为我母亲是在我十七岁那年躺进医院的。”
“啊,抱歉……”夏黎漾有些局促抿了下唇。
虽然她之前就推断出他母亲已经在病床躺了很多年了,但也没料到这事发生在他成年之前。
“没关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陆淮砸他手机的时候,她都没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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