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我只要想,就一定能找到你。”稚榆合上手里的书,他坐在床边,此刻背脊靠在床头,长腿舒展开放在床边上,黑色的皮鞋就这样踩在浅灰色的被褥上,一双眼睛略带着笑意地看向陆白,“陆医生不会以为回家就能把我彻底丢下了?”
陆白看着他的脚皱了眉头:“我刚刚换的新床单。”
稚榆却盯着他裸露出来的一片胸口:“待会儿总是要脏的。”他把腿往旁边搭了搭,将印着鞋印的被子扯开丢在地上。
整张床毫无保留地裸.露在陆白面前,稚榆冲他勾了勾手指。
“洗了这么久,陆白你是不是在浴室里想我了?”他的眼睛里藏着毒,看穿了陆白的一举一动,俨然是送货上门的标准,黑色的衬衣背部贴着床头不动,声音却愈发低沉下来。
“过来啊,怕什么?你还会怕我吗?”
陆白走过去,发丝上的水滴落在稚榆的衬衣上,透过薄薄的布料渗透进去,他伸手握住了稚榆的脚踝。
稚榆勾眉却并不反抗。
他另一只手把着稚榆的鞋跟,不紧不慢地脱下了他崭新的皮鞋:“进别人家里要脱鞋,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黑色的袜子丝质透明,温热的足踩在了陆白的腹部,稚榆玩味道:“原来真实的陆白还有这种癖好吗?我都可以接受。”
陆白却松开了手:“比起男人,我更喜欢柔软的女人。”
稚榆却眯起了眼:“撒谎。”
“稚榆,如果你的病好了,应该能分清楚梦境和现实。很多在梦里的情感,都是现实中压力过大而产生的幻象,全是假的。”陆白垂眸,“你的病如果还没好,我愿意继续为你治疗,但请你从我的私生活当中离开。”
“我的病当然好了。我也当然知道梦境中都是假的。”稚榆笑着说,“但是谁告诉你,我是因为梦境才喜欢你的?陆医生,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成为我的主治医师,又为什么那么听话地配合治疗?”
“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了。”
陆白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可很快恢复正常:“你以为的喜欢,或许只是一种依赖。因为我为你治疗而产生的依赖情绪,我不喜欢男人。”
稚榆突然坐起身,一把搂住陆白的腰,他的动作不算粗暴,却也将陆白扑倒在床尾,他伸手贴心地为他垫着后脑勺,唇就这样覆盖上去,另一只手更是无所忌惮地钻进陆白的浴袍里。
“你——唔——”
刚刚释放过的情绪在这一刻骤然攀上顶峰,陆白有些恼怒,稚榆却应证了自己的想法。
“稚榆!”
“陆白。”稚榆突然低声叫了他一句,“你真的忘记了吗?”他的声音变得清澈起来,“我说过,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陆白脑子猛地发蒙起来:“......瑞斯.....”
唇舌覆盖,对方的舌滑腻地纠缠过来,就像是人鱼冰冷的纠缠,陆白仿若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他伸手握住对方的腰身,一个翻身两人互换了位置。
他从上方往下看,稚榆的眉眼盛满了情愫,那双眼睛不是蓝色,可依旧让陆白的心脏狂跳。
这是始终无法逃避和不得不承认的情感。
陆白也第一次感受到情感的延续和不可替代。
稚榆不是瑞斯,可瑞斯就是稚榆。
捏住稚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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