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脑子变笨了,他居然会觉得瑞斯是个脾气不好,但却很纯情的人鱼。陆白自认为还是个比较谨慎的人,可他也会因为人鱼而丧失一部分的警惕心。
看来自己对于人鱼的研究还是太少了,也先入为主地以为生物隔离之后,人鱼和动物一样也只有简单的思考模式。
谎言和秘密也同样存在于人鱼这种生物里。
那瑞斯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一定要让瑞斯以监控这种方式来盯着自己,那一次瑞斯进入他的房间,恐怕也是为了这个监控。
如此说来,他口中的喜欢,看来也是目的的一部分。
陆白没什么表情地把这枚摄像头用纸巾包起来放到抽屉里,拿着手机在窗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起身翻出自己的笔记本,写下了一段研究笔记。
他习惯用钢笔,黑色的笔和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构成一副好看的画,下笔有力,字体棱角分明带着锐利的笔锋,和陆白的性格似乎不太一样,陆白的字充满了锋芒。
很快就写满了一整面纸页,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他合上笔记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安静又孤寂的房间是他最熟悉的感觉,没有人鱼的气息,没有问题的声音,他始终是一个人。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陆白就习惯了这种孤独,似乎从记事开始,他就一个人抱着小熊在房间睡觉,半夜时候外面的灯或许会亮,研究所工作的父亲会洗完澡小心地打开门看他一眼。
不过在8岁之后,连半夜的这一眼也成了奢侈,父亲随着研究所的队伍前往冰岛,再也没了音讯,他被寄养在父亲同事的家里,非常听话懂事,周围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一定会比他父亲更加优秀。
可是没人会知道,陆白每天半夜都会醒过来,看看房门口外面是否有灯亮起,或者闭着眼睛在黑暗中等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是在等有人能打开房门看他一眼。
“咔嚓”有钥匙插.入房门的声音,陆白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不知不觉中,他居然躺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睡着了。
门把手转动,寝室的房门被人推开,外面走廊的光线从门缝中渗入进来,像是灯塔洒在黑暗海面上的一束光。
陆白眯了眯眼,白天里的记忆一点点地复苏,交叠的腿姿势保持太久有些麻了,动一下,酸胀感直接往上传递到大脑神经中。
“你在等我吗?”低低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人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无声地来到了他的身边,鱼尾在地上盘成一个蓝色的圈,将陆白的双脚包裹在里面,手臂趴在陆白沙发的扶手上,额头几乎贴着陆白的,呼吸间喷洒的气息几乎交融在一起。
鱼尾贴着陆白的长腿往上游移,在某个关键地方被陆白伸手抓住了。
“害羞了?”瑞斯似乎笑了一声,他低头看着这两天自己一直保护的人,之前总觉得自己心脏里空空落落的,直到现在似乎才明白,他很想念和陆白在一起的时光。
不论是做什么,当和陆白在一起的时候,那份空洞才会被填满。
对于人鱼来说,陆白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即便再聪明,也是个才活了十八年的年轻人,瑞斯沉睡的时间抽出一个零头,都比陆白的岁数要大。他尽情地俯瞰陆白,将自己的怜爱和宠溺不加吝啬地传递过去,尾尖在陆白的手心扫动,撩拨着。
但下一刻尾巴被松开了。
“怎么不回自己的寝室?”陆白把自己的脚从鱼尾中抽出来,站起身打开了灯。
瑞斯愣了愣,挪到陆白刚刚坐过的地方:“我想来看你,你不想我吗?”
陆白从冰箱拿了两瓶矿泉水,又将空调调低了些,丢了一瓶到瑞斯身上:“想。”
瑞斯把水丢回陆白的怀里:“你不应该给我拧开吗?我拧不动。”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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