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副枷锁。
哪怕以爱为名,哪怕鲜花着锦,也并不能忽略它的确是枷锁的事实。
“妈妈也并不伟大,可妈妈永远爱棉棉。”
云锦永远会爱云棉千千万万遍,无论苦难,无论绝境,无论剧情。
云棉从未听过妈妈如此坚定的承诺。
她甚至有一瞬间茫然到衡量不清这短短一句话里的价值和重量。
可等她懵懂地仰头,望进妈妈那双盛满温柔疼爱的眼睛,云棉忽而就明了了。
这句话不被实现前,不值一文没有任何价值,可它的确是无法被衡量的,因为在实现这句话的过程里,每一分每一秒,它的贵重价值都在被无声体现。
况且妈妈给这句话所定下的期限,是永远。
永远是生生世世,是无尽轮回,是不会有具体数字的千千万万遍。
而它的重量呢?
爱没有任何重量。
轻到它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称量不出具体重量的话。
轻到风一吹就会散,即使不用风吹,也会过耳就没。
可云棉在妈妈这句轻飘飘的话里,听出了比山岳更沉重的分量。
像她被妈妈抱在怀里下坠时的拥抱。
像她从城墙上大雪中眺望京都时最为决绝的一眼。
像她看到妈妈横尸满地倒在血泊中的那个魑魅深夜。
云棉再也说不出任何“不公平”的控诉。
她乖乖趴在妈妈怀里,像是被完全顺毛的小狗,将呜咽都吞进喉咙里,只会埋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小声哼唧。
等到观众们看默剧猜嘴型都要看疯了的时候,云棉终于舍得从妈妈怀里退出来。
她鼓着白净的小脸,学着妈妈刚才的手势,踮起脚,捧着妈妈温热的脸颊,凑近了小小地亲了一下。
不知不觉便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里藏着好多细碎明亮的小星星。
“妈妈~”小朋友声音也变得软巴巴,听的人好像要融化进软绵绵的糖水里:“那我要比一百分还要多好多好多分的爱!”
她才不是要求,而是霸道的通知喔。
无论是哪个世界,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经历……
云棉所要求的想要拥有的爱,都只能增加,不能减少分毫。
很任性很不讲道理的要求。
可给她这份底气的人是云锦衣。
她揉揉女儿的脸颊,没有犹豫地点头:“好。”
于是镜头里,小朋友的笑容更加灿烂,她甚至舍得松开妈妈,然后蹦到新换的镜头前,眉眼中藏着几分炫耀地张嘴说话。
没有声音能传到观众们的耳朵里。
可没有观众会看错她此时的口型。
云棉说:“妈妈最爱我。”
全世界数十亿人,云锦衣只爱云棉。
这完全值得小朋友炫耀,不仅仅在镜头前对着观众炫耀,还会拉着节目里别的小朋友炫耀,之后甚至特意跑到小溪边戳了戳新织就的小小蜘蛛网,对躲藏在草叶后面的小蜘蛛炫耀。
于是在她从这档节目离开前,整个村子里,无论是人是狗,全都被迫听了满耳朵的“妈妈最爱我。”
当然会有人烦,当然也有人看不惯。
可小朋友的语气那么得意,仿佛你越是看不惯,她就越开心的样子,让所有想说什么的人最后都选择了默默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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