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那位如何又与褐山书院扯上了关系?”
“这你有所不知,那位还是旧秦世子之时,在燕陵做了三年质子,听说其中大半时间都是在胥方活动。”
“原来如此,看来他便是那段时间进了褐山书院。”
“其中莫非有什么说法?”
“虽说那时两国是质子外交,但燕陵国君自然不放心他留在湘京,便借口把他安置到了褐山书院。一来远离都城避其眼线,二来可以限其行动,三来借书院试探其深浅,可谓一举三得。”
“没想到……我原先听见有关那秋江画舫的传闻,还嗤之以鼻,如今看来,那位与燕陵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
“是啊,他既然在胥方生活多年,此次地点又选在秋江,究竟是什么意思?”
……
柳成荫站在讲古场上,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忽然察觉到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这目光刺得他如芒在背,虽然不知缘由,竟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当他终于找对方向时,却见那一桌上已经空荡无人,只剩两杯凉透的茶水,和搁在一旁的十两银子。
*
听夏默不作声地走在街上,再次路过那撑船的船夫时,竟也罕见地没有出声。
倒是走在他前面的楚晋微微一顿,转过身来,神色平静道:“去查查那个说书的底细。”
“你觉得他是李晟找的人?”听夏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也是,不然他也没那个胆子。”
“看来李晟早就在胥方城里布置好了人手,”楚晋笑了一下,语气难辨喜怒,“费尽心思编排这些陈年往事,真是难为他了。”
听夏神色一凛:“我去逼问那柳成荫,把他们抓出来。”
“不急,按照先前放出去的消息,我现在应该才到毗陵城,到胥方仍需三日。正因如此,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你要去了,必定打草惊蛇。”
楚晋随手拿起路边小贩摊上的一张面具,轻描淡写道:“且让李晟等人再得意几天。”
这面具呈玄青之色,质地温凉,做工精细,比之宫内匠人也不相逊色,落在楚晋手中,更衬得他手指莹白如玉。
那摊主见状,立刻凑了过来,不遗余力地推销道:“公子好眼光!小人家中祖上三代都是手艺人,这摊上的面具啊,在胥方城都是顶好的。尤其您手上这张,上面那可是蟠螭纹,最是繁杂难绘,您大可在这城里转上一圈,小人敢打包票,除了我这摊子上,再寻不到一个比这好的了。”
听夏半信半疑,小声道:“有这么好?”
闻言,楚晋难得解释道:“胥方的面具,是天下一绝。连宫中匠人也不能相比。”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从摊上选了一张银红面具,递给听夏,道:“这两个面具,我要了。”
听夏交了银子,趁那摊主喜笑颜开地找钱的时候,一头雾水地问:“你真买了?为什么要买面具?咱们又用不上。”
楚晋正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面具。他视线定格在面具上,因为出神,目光显得轻而没有实质,即便是听夏也能感觉得出他的心绪已然不在这里。
“我忽然想起来,今夜是胥方的上元节。”
“上元节?这胥方与别处有什么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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