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
现在的他依旧没有精力去思考什么了。
困意席卷全?身,但他却因为疼痛无?法入眠。
因为他在之前没有表现出疼痛感, 导致吉良夫妇一时间忘记要求医院为他安排镇痛泵。
所以今晚的凉介过?得十分煎熬。
这也是他非要父母回去的原因之一。
细细密密的冷汗在他的额头冒出,白发少?年掩盖在被子下?的右手小幅度地颤抖着。
如同主治医生所说的那般,他浑身都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
哪怕上了药,这些伤口也不会在短短几天之内愈合。
虽然没有被车辆撞击, 但当时抱着一个几十多斤的孩子,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又狠狠撞在了铁杆上。
冲击力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此刻在他看不到?的后背, 出现了大块大块的淤青。
躺着也难受,坐着也难受的小肥啾叹息一声?。
疼痛使他的神经在跳动着, 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最终他阖上了双眸,选择了闭目养神。
休息吧,万一可以睡着呢。
翌日凌晨五点,昏昏沉沉睡了两个多小时的白发少?年猛地睁开眼。
侧眸看向了窗外。
眼底带着困惑。
下?一秒,他便?清醒过?来。
醒了啊。
抬起左手摸了摸脑门的小肥啾,摸到?一手虚汗后,他再?无?睡意。
只能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黑沉沉的景象。
还真是磨人。
在心中感叹着这次的受伤。
小肥啾觉得大概这辈子他都不想再?次经历了。
但他一直都坚信。
他不后悔。
第二天猫猫狐狐在大清早便?来到?了医院。
便?看到?了拜托查房护士帮忙摇起病床,半坐半靠着,正对着他笑盈盈的白发少?年。
“早上好,小黑研磨,阿侑阿治。”
快步走来的黑尾铁朗附身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心道:“没睡好吗?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小肥啾柔软一笑,摇头解释道:“不太习惯这里的味道而已,没事的。”
从小忍耐性极高的凉介现在几乎已经要习惯这如影随形的疼痛了。
手臂被束缚的感觉逐渐被他遗忘。
闻言,黑尾松了一口气?,将手收回去后,说道:“今晚上我来陪你吧?陌生的地方确实难以入眠。”
慢了他一步的狐狐们也纷纷附和道。
“我也要来!凉介!”“我也是。”
更为慢的孤爪研磨走到?了幼驯染身边站定后,说道:“我也可以,可以和凉一起玩游戏。”
“啊,我忘记了,凉现在玩不了游戏。”随身携带着掌机的三花猫猫骤然想起啾手臂完全?动不了的事实,有些心疼地说道。
一旁的黑尾拍了拍幼驯染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下?次就可以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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