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副玉石俱焚,惨烈暴怒模样的公子,此刻又文文弱弱起来,他掩着半张脸,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可怜可爱的丹凤眼盈满了泪水,哭得哀戚悲怆。
哭声不大,又漂亮,又凄惨,像只被抛弃的小幼犬。
春晓:,你别哭了,要不你还是跟我吵架吧。
突然使用眼泪攻势,这也太犯规了。
他捂着脸,哭着道:我南家百年来,从没有被休弃的男子,若妻主执意休了我,那侍身便去死了干净。
就是死,侍身也要埋在贺家的祖坟里,阿月生是妻主的人,死是你的鬼。
春晓被吓了一大跳:宝,你年轻貌美还有钱,当个单身贵族不好吗?你可以养一群漂亮女人,过神仙日子,何至于吊死在我一棵树上!
太糊涂了!
如果春晓现实里是个富婆,她何至于从事这么辛苦的快穿工作,早就到处旅游,五湖四海包养小白脸了。这个南小月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钱有权,不当个快乐富家翁,竟然宁死也要死在她的鱼塘里。
太糊涂了,这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可怜男人啊。
南藏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妻主若是不信,就去写休书吧,你前脚出去,侍身后脚就三尺白绫了结了自己。
春晓头疼起来,那,咱们商量一下,我们可以不和离,但是你也别做正夫了,你改做我的侧夫,可以吗?
南藏月漂亮的丹凤眸瞪圆,怒气从咬紧的牙关脱口而出:果然是外面有人了,妻主是嫌侍身碍眼了。
春晓:
春晓:你今天怎么这么凶啊,你从前可不是这样,你从前很温柔的。我不过是想要再娶一个正夫,你就这般寻死觅活,威逼于我。如今我都松口不和你和离了,你还要咄咄逼人不成?
南藏月闭紧嘴,纤纤眼睫轻颤:侍身知错了。
南藏月:不知,妻主看上的是谁家的公子。退一步说,这满建安城,能够让南家嫡子退为侧夫的男人,侍身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南藏月低着头,脸带泪痕,恭顺低声:妻主是国子监学子,熟读礼仪诗书,怎能乱了尊卑。若是那男子哄骗于你,想要借此拿乔要挟进府,妻主也不必心急,阿月帮你就是。这建安城的公子,无论妻主看上了谁,阿月都能为您纳入府来。
春晓:小样,哭得要死要活的,拉皮条还挺拿手的。
她自然不能将柳觊绸说出来,毕竟八字还没有一撇,那男人的心思她猜不透,而萧阑光更是不能说了。
在她的心里,大皇子殿下是那种,心狠手辣,不可能屈尊的男人,即便怀了她的孩子,八成也不会嫁给她,即便带着娃,那个单身父亲也能以一己之力兴风作浪。
所以她只是将正夫之位预留出来,让那群男人卷起来,到时候谁对她帮助最大,就赏给谁。
而南藏月春晓抬眼瞄了他一眼,他也就是有点小钱,长得娇弱温婉不是很符合她的审美,虽然他出身高,但那世家出身,也注定了不能帮助她,南家百年忠于皇室,或许最后还会在背后插她一刀。
综合以上因素,这个男人可以留,但无大用,也不能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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