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丞一开口就是心知肚明的泰然。
贺平洲脸上浮现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种人哪值得他收买。“暴力。”
“你都知道了?”
“是。”贺平洲的眼神中投射出明晃晃的恨意。
贺丞没有一点被拆穿的慌乱,反而笑了,“知道就知道了,知道爸爸的良苦用心,就明白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既然已经摊牌了,贺平洲决定把话说清楚,“郁京没死,当初打败普塞国的功劳也有他一份。我会让他恢复原来的职位,重新回到陆战司。”
“不可能,陆战司已经没有他的档案了。”
“档案重新建一份又有何难?陆战司里这么多人都认识他。”
“只要我不同意,就是比登天还难。”贺丞风轻云淡地说。
“贺丞!陆战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能就这样抹杀一个人的努力,抹杀一个未来优秀的陆战指挥官。” 贺平洲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谁说努力就会成功的?那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贺丞伪善的声音中吐露出冰冷阴暗的现实,“无数人的努力被踩踏抹杀,才有了今天的陆战司贺家。”
“我会向更上面申请让陆郁京回到陆战司,在帝国,不是陆战司以上就没有人了。”
“你可以试试,看看你老子说了还算不算。”
贺平洲知道眼前这个人历经一辈子养成了这个模样,已经不可能轻易被改变了,打仗不能靠嘴说,要靠实力,靠战术,和这种人纯属浪费口舌。
“还有,我不会再帮你了,我会和施凝退婚。”
贺丞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微的愠怒,“谁同意的?我不批准。”
“嘴长在我身上,不需要你批准!”
“和施家联姻的好处你不知道吗?吕家盯着你我这个位置蠢蠢欲动,我是在给你找帮手,你不要看不清形势,不识好歹!”
“您能看清形势,您多识好歹啊”,贺平洲眼睛里裂出了红血丝,“三十年前您娶了我母亲就是看中了李家的势力是吧,母亲对您一心一意,全力辅佐,结果呢?母亲去世不到两年你就娶了新人进门,您就是一直这么能看得清形势是吗?!”
母亲早逝是贺平洲心里永远的伤,而父亲的所作所为让这道伤口不停地裂开流血,久久不能愈合。
“放肆!”提到李尚雅,贺丞暴怒,他最不能接受别人说他有今天的成就是当初靠了一个女Omega,“我今天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李尚雅死的早是她命薄,她自己短命怪不了别人!”
“贺丞!你有没有良心!”贺平洲几乎是怒吼出声,那是他的母亲,居然被人说是短命鬼。
“我又没害她!她死了难道怪我吗?!”贺丞就像是被触犯了逆鳞,“她不死我会再娶一个吗?!”
“贺丞,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过愧疚吗?母亲的忌日你还能和那个女人一起吃饭,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害怕吗?!”
“死人就是死人,别说她不是我害死的,就算是死在我手下的人也不计其数,我有什么好怕的?”
“但我还活着,李尚雅的儿子还活着!贺丞,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能比得过权力更强大吗?” 苍老的眼眸浮现嗜血一般的红,那是对权力入魔的迷怔,是伪善之下的野心。
贺平洲不想再面对这个人,“权在你手里,但嘴长我身上,我马上就会和施家宣布退婚,想要靠联姻获得势力,不如你再娶一个吧。”
父子彻底反目,每一句或怒吼、或咬牙切齿说出的话,都极尽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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