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下属打来电话,进屋后每个房间都确认了,祝新远和孩子不在,书房的桌上倒是有一张对折的纸,没有命令不敢随意打开。
秦起及时汇报,得到准许后,让下属打开看看。
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学城?祁储想不通,担心祝新远和孩子都遭遇不测,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害怕过,后悔过,如果多派点人盯着,如果他不去医院,不去公司……
“祁总。”
“说。”
“那张纸是祝新远留下的,”秦起斟酌着说,“应该没遇到危险,他是自己走的,写了两句话给你。”
“继续。”
“他说对不起你,希望你看在他借钱救你的份上,放过他和妞妞。”
想到曾看过的告别信,祁储一愣神,险些追尾,头又疼了起来,秦起见状立马解开安全带,“祁总,我来开吧,周旭母亲昨天傍晚出的车祸,虽然给祝新远的手机设置过拒绝陌生来电,但我想起一个人,那个叫刘勇的邻居。”
祁储靠边停下,下车和助理换了位置,他也想起来了,祝新远的生活简单到总是围着他和孩子转,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三个人,一个周旭,一个刘哥,最后一个是祝新远特地备注过的昵称。
自从他不在家办公后,他的笨媳妇儿每天中午都会给他打电话碎碎念一通,话题不是围着闺女就是围着他,每天乐此不疲地问他:“老公,今晚想吃什么呀?我给你做。”
这小子说笨又不笨,有点风吹草动,跑得比谁都快,大热天带着孩子不嫌折腾,就没想过问问他这个老公。
“祁总,要给刘勇打电话确认一下吗?我当时存了他的号码。”
“不用,开车。”
黑车到了加油站,宝宝仍在哭闹,祝新远走得匆忙,忘带保温杯,冲不了奶粉,又不好意思当司机大哥的面喂奶,幸好大哥要上厕所,他翻出奶瓶,麻烦大哥帮他要杯热水,等大哥一走,立马撩起衣服下摆喂奶。
“乖啊妞妞,不哭了,你一哭,爸爸都想哭了。”
一喝到妈妈的乳汁,宝宝消停了,小嘴又嘬又吸的,黑亮的眼睛含着一层泪,别提多委屈了。
祝新远心疼地摸了摸宝宝脑袋,好在这三个月里祁储嫌他瘦,一直在给他补身体,他长了点肉,奶水也多了点,就是俩奶头太大太饱满,穿衣服明显,出门只敢穿黑色的。
一想这么疼爱自己的祁储,祝新远又要哭了,想开机给祁储打电话,到底是怂啊,胆小啊,越渴望越怕失去,他已经失去祁储了,不能再失去宝宝。
从国道上高速,面包车一路往南,祝新远手里拿着玩具逗宝宝,看向窗外陌生又熟悉的大片农田,对未来充满迷茫,换个地方生存,宝宝打疫苗都不方便,什么都要重新摸索。
“大哥,我身份证丢了,你晚上能帮我开个房间吗?你的房费我也给你付。”
“哎哟这有什么的,看你闺女一直哭,不适应吧?马上到服务区了,要上厕所不?”
“好。”
祝新远连水都没怎么喝过,实在是大哥的面包车里有点味道,之前可能拉过货,老闷着别说宝宝,他也不太舒服,等到了服务区,大哥好心给他展开婴儿车,他放下宝宝,防蚊防晒的帘子都拉上,推着去买了点吃的,顺带给大哥买了泡面和八宝粥。
服务区车来人往,基本都是说说笑笑的朋友或一家人,祝新远把宝宝抱起来,羡慕地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给宝宝介绍什么是服务区。
“委屈你了啊妞妞,这么小就跟着爸爸受苦。”
宝宝好奇地东张西望,祝新远又逗了几下,抱回婴儿车挡上帘子,推着往外走,快靠近面包车时,瞥见远处驶来一辆黑色奔驰,路上不是没有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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