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句话像是瞬间戳中了丛仪,让他不自觉睁大眼睛朝着阎攸昱看过来。
“我不要听你的话。”他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轻和软,因为身体的虚弱就连音调也很弱,但是态度却很坚定,“我要回家。”
又是这句话。
阎攸昱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阴鸷。
在那场近乎疯狂的情|事中,丛仪重复了无数遍这句话,而最后躲起来哭的时候身体还在颤抖,可却还在呢喃着回家两个字。
一旦想到omega满心想着的都是离开自己身边,他就恨不得在丛仪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不可能。”
丛仪看也没有看他,委屈的声音几乎要哭了。
“我要回家。”
他越是哭,身上那种淡到几乎捕捉不到的花香就越发流窜。
阎攸昱俯身凑近,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揽入怀中,粗糙的指腹抵在被咬到发肿的后颈腺体上。
“宝宝,我标记你好吗?”
一个omega一生只能接受一个alpha的终身标记,而一旦被打上了标记,他将永远离不开alpha的信息素和陪伴。
新闻中有无数例omega因为alpha去世后再无精神支柱,腺体迅速衰竭出现精神疾病的案例。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清除标记手术,可却对身体伤害极大,手术后遗症的概率几乎在98%。
阎攸昱一直拒绝承担责任,他不愿意在不在意的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更厌恶别人身上留着自己的标记。
可在面对丛仪时他却屡屡破例,从将人带进家中到临时标记,现在他连从未想过的终身标记都动了念头。
终身。
作为坐立顶端的商人,他阴险狡诈,说过的谎成百上千,可对于终身两个字却无比信奉。
即便作为alpha的他一生中能够标记多个omega,可在此之前他知道自己不会让任何人留在自己身边。
但现在对丛仪,他承认自己终于动了心。
可在听见他的话以后,丛仪的身体先是一顿,接着便剧烈挣扎了起来。
“我不要。”
他的反抗动作前所未有的剧烈,阎攸昱一时不察没制住他。
尖锐的指甲从脖颈上抓过,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整个房间内都安静了下来。
感觉到侧脸连着下颚泛起一阵刺痛,阎攸昱也只是微蹙眉头。
他感受到怀中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还以为丛仪在自责。
可再低头时,却对上了一双含着泪的惊惧眼眸。
他在害怕。
怕谁呢?
他吗?
丛仪的嘴唇开合一下,眼眶里的泪水不停打转,好像收到了什么惊吓。
阎攸昱不知道自己的脸被他挠成了什么样,但大致能猜到流血了。
他正要开口,可丛仪却哆嗦一下,眨眼的功夫眼泪顺着瘦削的脸颊滑落。
“不、不要杀掉我,对不起。”
他说着哭得更难过了,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显得格外可怜脆弱。
阎攸昱舒了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躁动。
他知道,丛仪是想起了和自己触见时的画面。
那时候他明明能让白狼将私自闯入的人提前清理干净,可却还是选择让丛仪看见。
这是他对丛仪的考验,也是对他的警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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