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烟花吗?鼻子下面一张嘴,他肯定给闻酌问?出来。
朱经理?连连作保:“有的有的, 闻哥您放心,我稍后就跟泽哥联系。”
除了闻酌自己来拿货,其他的基本都是张泽跟朱经理?联系。尤其是上次满月宴后, 张泽还来替闻哥给顾明月拿过?一套首饰。
朱经理?明显喜欢跟气场不那么?强大的张泽打交道。
“嗯。”闻酌低头看了眼小家伙, 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极浅地笑了下, “尽快。”
“是。”
顾明月上辈子就会开车,现下驾照也?拿到?手, 车也?有了,正?是上路的好时?候。晚上,她就没让闻酌来接,自己捧了束花开车回家。
家里早已不是她记忆深处的空荡寂静,而是都处处透着嘈杂的声音。
昏黄的灯泡会亮在自家面积不大的客厅上方,厨房里传出彭姨翻腾着炒菜的声音;屋里小家伙也?会不甘示弱发出来“咿咿呀”的声音,与之配套地便是闻酌敷衍摇晃拨浪鼓发出的声响。
响两声停三下的,即便是没看见人?,顾明月都知道他的漫不经心。
“我回来了。”
她把包挂在门后衣架,踢踏着拖鞋从门后走出,再一抬头,就看见抱着小家伙的闻酌。
闻酌视线落到?她怀里的花,眉毛微微下压:“谁送你的?”
这才是他不接媳妇儿的第一天?,怎么?就被人?给惦记上了呢?闻酌看向自家娇艳可人?的媳妇,心里是万分后悔,他就该开着车跟在自家媳妇后面。
“好不好看?”顾明月不答反问?,抱着花笑吟吟地走上去,轻轻晃了下,亮在闻酌眼睛下。
闻酌不言,只是自己低头一扫,却在里面见了朵玫瑰。红地娇艳欲滴,越发能都能衬出他头上的绿。
怀里的小家伙跟亲爹向来就不一心,自己喜欢的不行?,“啊啊”地伸出小爪子就要往花上抓。
顾明月轻轻捻下片被地晒焦的泛黄花瓣,伸手递给了小家伙。小家伙胖手摧花,紧抓着就搓在一起。
“小坏蛋。”顾明月点了点他小脸蛋,小家伙显然却当成了游戏,瞬间就笑歪在闻酌怀里。倒地太快,发出了“咚”地一声。
小家伙没反应过?来,只是无意识地伸手碰了碰自己小脑壳,而后,眼睛朝顾明月跟闻酌看去。
爹妈反应迅速,同时?转开视线,看天?看墙看空气,没有一只视线是跟他对上的。小家伙试图嚎了两声,发现没人?搭理?他,声音也?就渐渐小了。
只是,刚关?火的彭姨听见了。老人?家关?心孙子,拿着锅铲就冲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齐齐是不是磕着了?”彭姨既着急又心疼,围着小家伙上下看着,手最?先碰的就是他的小脑袋,“没磕到?头吧?疼不疼啊?”
顾明月欲言又止,都不用开口,小家伙就会看人?脸色,“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顺着脸颊就滑下来了。
闻酌:“……”
真够出息的。
闻酌嫌弃小家伙,彭姨未尝不嫌弃他,擦了擦手就把小团子接到?自己怀里,一口一个宝地哄了半天?。
闻酌接过?锅铲自觉回了厨房,顾明月抱着花溜溜达地跟过?去。
“生气了?”
菜彭姨都炒好了,闻酌也?就是把它盛到?盘子里,瞥了眼顾明月没吭声。
生气倒不至于,冷静下来,他们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顾明月从满捧花里挑出最?中间,也?最?不搭的那枝玫瑰递到?闻酌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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