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顾明?月把?枕头半抱在胳膊上,看向顾母,“趁着闻酌也在这,咱们正?好把?话说清楚。您们要是反悔了,咱们赶紧喊着顾大宝去?警局说个明?白?。该报案的报案,该起诉的起诉,谁都别想跑。”
坐在凳子上的大舅觉得她?们一家女眷在病房里争论,净惹旁人笑话。
是到了他主事的时候,于是,轻咳了声。
他道:“二丫头,你这是干啥,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妈妈要是愿意呢,咱们就趁现在警局走一趟,把?该说的都说清楚。要是不愿意呢,以后都给我?学会闭嘴。谁敢再提个房子,就别怪我?翻脸闹事了。”
话音不落,顾明?月手里的枕头就冲着顾母飞过去?了。
顾母下意识就想往一边躲,却忘了自?己腿上打着石膏,左右失衡,上半身直直就往床下倒。
枕头打在墙上又弹回床上,重重砸在顾母的另只腿上。
“杀人啊!”顾母尖叫出声。
床边就站着顾大丫,连忙把?顾母要倾倒的上半身给扶回床上。
顾母不知道是不是给吓得了,鼻涕都开始往下流:“顾二丫,我?可是你老娘!你敢打我?,就等?着遭天谴吧!”
两个舅舅也都觉得不合适,皱着眉头,先?后都想开口。
“妈妈,”顾明?月就站在床尾,面?色不变,盈盈笑意,“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想着打你呢?刚刚那是不小心脱手了。谁还?没个手滑的时候,我?力道可比您小多了。”
“要是按着您说的,手滑就得遭天谴的话。那妈妈,您刚刚可差点就造成?一尸两命了,按着您自?己的说法,这怎么着不得下个十八层地狱吗?”
顾母早起梳光亮的头发早就没了形,抓着她?大哥的胳膊,颤颤开口:“她?大舅!你、你听见了?她?咒我?!她?要让我?下地狱,她?是想活活气死我?啊!”
大舅也有些生?气:“二丫,你说啥胡话嘞?”
“这不是我?妈刚说的话吗?我?不过是帮她?延伸了下。怎么同样的话,我?妈说的,我?说不得?大舅,您也太偏心眼了吧?”
顾明?月视线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色,而后,落在顾母脸上,又轻笑了声:“妈妈,你们都该谢谢三丫和闻酌。不然,我?今天要是摔在这了,大家可都麻烦了。”
“尤其?是大舅,本来是来看望您的,可别再一不小心成?了帮凶。一尸两命的后果,大舅能担得起吗?”
两舅舅原本就是个地里种庄稼的,闲了就出来打打零工。
封.建本分,哪敢沾上人命。
尤其?是小舅,胆子还?小,伸手扯了下大舅的衣服,不让他再接话。
他们那庄就有个媳妇怀着孕被?她?婆婆撵着打,结果摔在了地头,孩子没了,人也差点没抢救过来。
娘家有个堂哥回家探亲,看见了就给报警。那小媳妇的婆子下午就被?抓走了,现在都还?没放出来。
他们两大男人闲着没事,掺和这种事干什么?可别再让二丫嘴皮子上下一张给说成?啥帮凶了。
庄稼汉也不懂法,所有的敬畏心都是看别人教训学到的。
怕死怕官怕警察,心里一犹豫,就不敢再跟着继续开口。
病床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顾大丫也被?顾三丫碰了碰手背,悄悄往闻酌那个方向看了眼。
闻酌脸色沉沉,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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