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合上袋子, 透过车前镜子看他走到后面开后备箱,觉得闻酌挺奇怪的。
有?钱买这个, 倒不如拼凑买辆大车。
只有?钱才能源源不断的生钱,车、珠宝、甚至地产等固定?资产的投入远不及再生产带来的利润大。
闻酌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不然?,也不会在五一路投资的生意越做越大。
只是现在,顾明月盯着手里?的袋子,沉默些许。
他手里?肯定?是没钱了。
基本都?砸自己身上了。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这样。
“咚—咚—”
车窗被?人敲响,顾明月抬头,隔着车窗看向拎了一袋喜糖的闻酌。
后知后觉的发现闻酌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少见的淡色。
手里?拎着记忆里?的喜糖袋子,大红色,通体围着塑料的袋子。两斤打底的重量,上头还印着个大红的“喜”字,俗的不行。
跟闻酌沉着的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不配。
顾明月看了两秒,突然?就笑?了,重新打开纸袋,戴了个戒指,缓慢吐出提起的一口气?。
兴冲冲地下车。
“走吧。”
那天?的天?很蓝,朵朵白?云重叠,卖花的叫卖声不停。
闻酌停下,很认真地挑选了一束。
顾明月站在旁边,分?明看他掏钱的手指都?显急促。
他们没有?带照片,花钱在门口的小院子里?拍了照,等待洗照片的时候,顾明月还接了旁边女孩递过来的一把喜糖。
这是她第一次朴实简单地拿到别人的喜糖,周围都?是成双成对?的新人,彼此簇拥着一起,欢声笑?语,像是走入了新的跑道。
闻酌拿完照片回来,见她嘴里?含糖,手搭在她椅背上,伸手戳了下一侧的脸颊,俯身开口,略带无奈:“回给人家了吗?”
“...忘了。”
光顾着感时伤怀去了,怔怔的看向闻酌,无端露出两分?傻气?。
闻酌就知道,大手撕开喜糖袋子。
顾明月目不转晴的看向他,大脑擅长欺骗,在这个时刻,她竟觉得似曾相?识。
这个场景,她应是见过的。
填表、登记、贴照片、盖章、拿证,两人都?是同一回经历。
结婚证就这么简单的办好,拿到手的时候还有?些不真切。
工作员推过来,笑?着道喜:“百年好合。”
梦做的多?了,突然?就成真了。
闻酌手指摩擦片刻,才想起来听人说过的礼节,给工作人员抓喜糖。
头一回结婚,顾明月也很稀奇。
他们学着周围新人的样子,从拿完证开始就沿路发喜糖,见着谁都?要?给一捧。工作人员、成对?的新人、看门的大爷、扫地的阿婆,乃至门口刚卖给他们花的小姑娘,都?没放过。
也因此听了一路的“百年好合”、“长长久久”的吉祥话,遇见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他们最朴素也最真挚的祝福。
就这样结婚了。
#傻里?傻气?#
“你说咱两刚刚像不像范进中举?”顾明月坐回车上,袋子早已干干净净。
闻酌就像第一次见顾明月那张证件一样,爱不释手,坐在驾驶座看了许久。
“挺好的。”
他从未主动说过结婚的事,不是不想说,而是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个他不能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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