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停顿一瞬,长腿一迈,旋即跟上。
“你应该...不喜欢进那里吧?”顾明月听着昨天三丫说的八卦,看向他,问的认真。
原则性的东西,没有余地。
她一不打破,二不扶贫,三不当菩萨陪他沼泽里挣扎脱身。
两人停在路尽头的荒凉处,入目都是被圈起来即将要拆的自建房。
房地产刚起步不久的江市,很多地方发展的都不甚完善。
“嗯。”
闻酌知她欲言又止的是什么,低头含了根烟,打火机拿在手?上,按下的火光微灼拇指皮肤,带来些许刺痛。
“我爸确实是个赌徒,在我生日?那天上的赌桌。”
经年之?后,他第一次提起那些掩盖在岁月里的伤疤。
“那些传言不少?都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他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将香烟夹在手?指间,语气平淡,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语调不见起伏。
“只是有一点,我爸死前,家里是有钱的。”
不过他妈不愿意再拿出?来,开始一次又一次地用言语斥问他时而?清醒的父亲为什么还不去死。
歇斯底里的诅咒与上门讨债的拍门声伴随了他一整年。
“那个时候,再多的钱应该都没什么意义。”顾明月拿手?指拨弄了下风车,说的话冷静又薄情。
无底洞。
关键还是人,如果他不涨教?训,再多的钱都白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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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酌成熟的很早,所以他既不怨恨他妈自己偷放钱,家都不成家了,给自己留点后路无可指摘;也不怨恨她出?轨跟人有勾连,摊上他爸这样,日?子?的确也没什么过得的必要。
只不过,他妈不该一次又一次地逼迫着他爷奶给拿钱。
这才是他跟他妈之?间无可调节的矛盾。
#太贪了#
两个老人家前些年吃苦,后半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砸锅卖铁给出?去的钱,一分都没落他儿?子?身上,都被他妈带着给别的男人花了。
他爹还是死在了他生命里曾经最光辉的那天——本?该升职走高位的日?子?里,一头扎入海中。
现实总比故事还要悲惨,因为人心总是最难以琢磨。
他不喜欢说过去,更不会?卖惨,及时打住,不愿再继续再往下说。
“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阿爷阿奶,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那么爱笑又孩子?气的姑娘,阿爷若还在肯定会?笑着拍他肩膀,说他随了自己,眼光好!
闻酌话说一半,顾明月便知有隐情。
只是他不想再往下说,她便不会?再多问,尊重是她能给予地最真诚的回应。
“再说吧。”顾明月转了下镯子?,心下一突,“回吧,时间差不多了。”
检查结果也该出?了。
顾明月最近时间安排得紧,今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她还准备给若兰打个电话,约个饭。
明天就该跟丁祎签合同了。
晚上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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