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太热了,她躲在阴凉处买了瓶汽水。
马路牙子边不少人走过,又都回头看向她,有那胆大犯混的,隔着条马路都要朝她笑着喊两声。
顾明月懒得搭理,喝完径直去理发店剪了个披肩小短发,烫成微微小卷,额头短发内扣正好遮住脑门上的伤口。
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怯懦自卑,神采里都是飞扬的靓丽,显得整个人活泼又年轻。
毫不夸张,活脱脱地换了个脸。
理发师剪完自己都觉得满意的不行,吹了声口哨,让店里小妹给她免费画了个妆。
顾明月跟谁都能聊得来,不止逗笑了店里的小妹,还把理发师夸的笑弯了眼。走的时候,给打了折不说,还给她抓了把巧克力,特意给了她个名片,店里小妹更是一路把她送出来,约着下次再来。
她前脚刚走,后脚理发店里就有不少人就开始问她的发型是什么价位?怎么做的?
理发师端起来了,拿着理发剪,哼着小曲,听店里小妹应酬。
他边给顾客剪头发,边想自己刚刚折扣给的可真是值。这样有主见、有品味的顾客要是能多来上几次,还愁自己以后的生意不好吗?
一个下午的时间消磨在理发店,顾明月重新走在街上的时候,夕阳渐落,傍晚的凉风重新吹起,气温已经下降不少。
剪了新头发,买了新衣服,顾明月一点儿也不想回去再做饭,热死个人。
她沿着繁华的主路走,一走一停,除了零星的几家游戏厅、桌球室以及夜总会,基本都是美食店面。
人流量极大的街上,多是年轻学生,脸上带着的无忧无虑的笑,身上洋溢着肆无忌惮的青春。
她倏忽想起自己刚进城的那年,路过饭店门口都不敢站,更不敢进去吃饭。总以为在那里面
的一顿饭能贵出个天价。
桌球室门口或站或蹲着几个抽烟的男人,发型支棱起来,颜色缤纷,结伴而行的女生路过他们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吹了声流氓哨,撞了下旁边的人,冲他挤眼,看向路对面的顾明月,“那妹子可够正点的。”
“操 .你妈的,差点没烧着我。”被撞的男人染着一头红毛的非主流发型,手里正拿着个打火机,嘴里叼着的烟还没点上,听见有美女,咬着烟点火,眯着眼看了下,“是挺好看的。”
“不过,”红毛男人有些迟疑,不太敢认,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女的有点眼熟呢?”
“像谁?”顶着一头绿头发的大男孩瞬间止住勾搭脚步。
朋友妻不可欺。
他们这群非主流少年,义字当头,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往被窝里揣两把刀,时刻准备着往自己肋骨上插。
“谁的女朋友?”
绿毛叹口气,觉得太过可惜,可又不免探着脑袋去八卦
红毛一巴掌怼他头上,推走他碍事的大脑门,没吭声,眯着眼睛继续瞧。
像谁?
像他那个倒霉大哥的媳妇!
但这话他能说吗?
再说,这看着又不是很像,毕竟他大哥的媳妇看起来又瘦又土,一幅营养不良的怯懦样子,怎么也不像现在这个明艳大方的漂亮姑娘。
应该不是。
红毛刚想说自己认错了,就听见人群里传来的一声响亮的喊叫声。
“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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