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玩意。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在卧室,男人从衣架上取下一个宽大厚重的皮质公文包,从里面“哗”地一下,掏出了个板砖大小的黑漆漆的东西,还得手动拉长一下上面的天线,然后才能接起电话。
大、大哥大?
“说。”男人似有一种说一不二的气势,目光短暂停留在半垂的凉被,尽露她身上的暧昧印记。
他喉咙微凝,一时竟有些走神。
虽然昨晚突破最后一步的目的不纯,但是...他企恶君羊易乌儿儿七舞尔吧宜想起夜里顾明月从一开始的嫌弃到最后的得趣享受,难得有了些缱绻温柔。
只是,当他把视线放到顾明月身上时,才发现那人已经看傻了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电话。
嗤。
闻酌面无表情地收回所有心思,没什么心情听对面的废话:“马上到。”
而后,转身离开,走的毫不留情。
顾明月呆坐着床上,被动地接受着大脑深处传来半截子的信息,目光所及是床头的报纸、墙上的挂历,无一例外地显示着今天的日期。
1998年7月12号。
顾明月:“......”
穿、穿越了?
非但穿越了,还很时髦的跟人春风一度。
顾明月心情复杂地看被自己拉开的床头柜,里面赫然还放着一本大红封皮的结婚证,最上面是他们两人的...照片。
对,不是红底的结婚合照,而是他们两个单独的蓝底证件照。
原来结婚证上的照片还能用两个人的证件照拼一下啊!
顾明月露出没有见识的目光,停留在结婚证上,翻来覆去地看,满是好奇。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响起,她倏忽想起自己刚刚并没有听见关门声,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欣赏即将跨世纪的红本本。
直到自己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她才重新仰起头,露出温柔的笑,轻声喊他:“闻酌。”
顾明月也是刚刚才知道便宜老公的名字。
闻酌还算有良心,没做提上裤子就走的渣男。
临出门前,想起昨夜荒唐,转身去了厨房简单做了顿饭,又把她的药给拎了过来。
听见顾二丫喊他,还以为她数了床头柜上的钱,又要露出高兴讨好的笑,轻嗤了声,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可够没意思的。
不料,顾二丫却当着他的面,扬起手上的结婚本,说完了剩下的半句话:“原来我们结婚了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闻酌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极其难看。
他把手上粥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拎着的药甩在床上,嗤笑一声:“所以呢?”
“所以,”顾明月合上结婚证,直起身子,认真而仔细地端详他,欲言又止,而后又问,似带着些小心翼翼,“闻酌,你是不是不笑就不会说话呀?”
她表情无辜地学他刚刚的轻嗤与嗤笑。
“......”
闻酌的脸黑了红,红了又青,姹紫嫣红的炸在脸上,缤纷的让人看不过眼。
最让他气郁的是,昨天晚上第一次,他没经验时间短了些,顾二丫也是这样一幅通情达理又包含同情的语气。
“这么年轻,就已经不行了吗?”
闻酌牙根都要咬碎了,很想再把她压在床上,让她如昨夜一般,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到底会不会说话?!
顾明月还想在逗他几句,余光瞥见床头放的一沓子钱,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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