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烧了起来,她再次道了谢,回头烧起她的小灶,将砂锅放在上面,又拿葫芦瓢往砂锅里舀了一勺水。
想着要多了解这边的情况,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妇人聊了起来。
很快就知道妇人一家是早年逃荒到这里来的,一家三口原先在城郊找了个地方住着,后来攒了钱,觉得不安全,才买了对面的屋子住下。
“大叔在码头当搬运工吗?”江诺问道。
“是啊,累是累点,但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大几十文钱呢……”大婶说着,看了江诺一眼,“我在码头给人洗衣服,都是臭男人的衣服,脏的不得了,可要费不少力气呢。”
“我之前在楼里也给人洗衣服。”江诺说道,她大概听出了大婶的画外音。
但她的话音落下,大婶却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跟江诺细说在码头洗衣服做工的事,至少现在是没打算让江诺跟着一起干。
江诺也不在意,至少她知道了大婶这边有路子。
要是她实在不能在别的地方找到合适的工作,可以再走这条路。
这时候,那边正在煮的砂锅水开了,江诺跟大婶说了声,进屋去掰了一点饼子,又拿了一小把燕麦面,捏的碎碎的,丢进砂锅里一起煮着。
燕麦面细长,掰碎之后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再加上跟掰碎的饼子煮在一起,很快就滚到了一起。
等到燕麦面被煮熟后的香气开始飘散,她又往里面加了一小把酸菜,两边一混,酸菜的味道立即掩盖了燕麦面的香气。
腌菜也是这时候普通人吃的比较多的菜。
哪怕是条件不好的人家,也能吃得起腌菜,这股子味道一散开,先前若隐若现的目光便都消失不见了。
就连对面舍不得点蜡烛的一家三口,对江诺煮的这一锅酸菜味的主食,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江诺也舍不得点蜡烛。
面条煮熟之后,她留了一点火等着待会儿点蜡烛,这时候舍不得点,只是端着砂锅坐在靠近门口的破桌子上,拿着手里并不算干净的筷子,低头吃了一口。
好吃!
江诺睁大着眼睛,加了酸菜的燕麦面比中午那一顿还要好吃,酸菜的味道沁入到面条中,连带着本就有劲道的面条,又多了几分酸菜的香气,让她有一种齿颊留香的感觉。
甚至作为掩盖和添头的杂粮饼,吃着味道都不再干硬,反而多了特别的风味。
一锅饼面吃下去,她觉得过去十天的饥饿都有了改善,那种吃饱后的满足感从心底涌上来,散去了她心底的许多阴霾。
这顿饭吃完,外头的天色彻底暗了下去,这时候哪怕是舍不得点蜡烛的人家,也都纷纷点燃了蜡烛。
但也有许多人家陆续关上了门,按照江诺这几天的了解,这种情况要么是睡觉了,要么就是怕外头的风吹蜡烛,让蜡烛烧的太快。
江诺顺应大众,也跟着关上了房门。
然后忙不迭从怀里拿出玉佩,将两块分开的玉佩合拢在一起。
消失的铁门再次出现。
看到这一幕,她松了口气,总算这不是她的错觉。
不过铁门上还显示有倒计时。
江诺抬头,看着铁门上方显示的倒计时时间,白天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被白雾笼罩的倒计时。但现在,她看到了确切的倒计时时间。
距离下次打开,还有14个小时,也就是说等她今天晚上一觉醒来,明天早上的时候就可以再次打开这两扇门。
抱着这样的期待,她今天晚上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能听到外头传来的对话声,以及透过屋子的缝隙进入屋里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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