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开口,原是为了抱怨李春朝,说到最后,又开始心疼自己主子。
吉祥如意两个人,低着头,也不敢接话。
最后,还是元宝瞧见了院子里的人,偷偷叫来了柳为霜打圆场。
李春朝离开白府后,院子里对牌钥匙就是柳为霜在管,现如今又要照顾人,心力交瘁,昨晚白秋夕发热,他着急去看,没披衣服,也受了寒,后背直发凉,说话也有点咳嗽。
他先是唤了恭喜一声,“怎么还在院里站着呢?快把这碗药给妻主送去。”
元宝新端了一碗药,走到恭喜身边,见她手被烫红了,还起了水泡,犹豫要不要把药递给她。
恭喜不再争辩,要哭似的,剜了吉祥如意一眼,接过了元宝手里的药,往白秋夕屋子里走。
元宝退下去给她找烫伤药了。
柳为霜微微叹了一口气,去看吉祥如意,“你们别往心里去。”又道:“家主赏下来一根百年老参,厨房里正拿它煲着汤,你们去给正君装一碗补补身子。”
说罢,又是一阵咳嗽。
吉祥如意有些局促地看他,为着当初对他的细小恶意,心生愧疚,“多谢柳小郎。”
柳为霜摆了摆手,又开口道:“正君身子好些了的话,你们劝着让他多去看看妻主......”
后面的话,他没接下去说。
昨夜,魏若昧来瞧白秋夕,除了身上的伤,还说了一句:“七情所伤,寒敢甚深,若是想开些,病也容易好。”
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的心药,也就是李春朝了。
入夜,李春朝真的便来看她。
这也多亏了吉祥如意,为了说动他,把白秋夕往惨了说,仿佛人就剩一口气马上要归西了。
他放心不下,去看人,刚一进门,就看到泪如雨下的恭喜。
恭喜刚把手上的水泡用针挑破,疼得眼泪哗哗的,见了正君,也没好脸色。
“正君还知道来看看妻主,命都送在你身上了,才得你来看她。”
于是,李春朝的脸都白了,更慌,要飞起来一样,往里间走。
发财见他进来,自觉地往外退,恭喜也顾不得涂药,把烫伤药攥在手心里,也往外走。
白秋夕昨晚发热,白天烧退下去,吃了药后,昏睡不醒。
她整个人埋在锦被里,若不是一张小脸露在外面,都看不出里面还有个人躺着。
李春朝上次见她,她脸上还有些肉,而今面颊瘦下去,少了圆润的幼态,又加上病中,原来的美,更加苍白破碎冷艳起来,仿若两人。
李春朝心疼地抬手,轻轻落在她的脸上,泪如雨下。
“秋夕,我来看你了。”
白秋夕在梦里隐隐约约听到李春朝的哭声,挣扎着惊醒,伸手去拉他,“李春朝......”
一开口,也哽咽着开始哭,再说不出别的话。她觉得自己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哭呢?
李春朝见她哭,自己却不敢再哭了,拿袖子擦了泪,又去给她擦泪。
“你还在病着,别太过悲伤,我不该惹你哭。”
他自己是吃完药过来的,于是问她,“药吃了吗?”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白秋夕感觉那股中药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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