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旧怨一夕清算,乌图索摩挲着左手食指上象征着家族继承权的红宝石戒指,看着上面绿藤缠绕的华美雕刻,长腿交叠坐在家主的交椅上,没什么情绪的问来找自己的指挥官邦德:“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赶时间出门。”
邦德五指成梳将头发拢到脑后,深呼吸:“伯爵,司令,我的好兄弟,能不能容我问您一句,出了这么多事,您拍拍屁股,是打算去哪里呢?”
乌图索抬眸:“度蜜月啊。”
邦德:“度蜜月?”
乌图索:“对啊,您结婚的时候没度过蜜月?”
“……”邦德真想问你家都死绝了你还去度蜜月?但一想死的都是乌图索的仇人,又觉得他确实应该出去好好玩玩,这换了谁,手刃仇人后不得大肆庆祝一番呐?
邦德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先把说服乌图索同意复活约克的事往后放一放。
他道:“不是说好了,回主星后,咱就找个医生看看你那病的吗?你这没回主星的时候,说回来再说,回了主星后,说结完婚再说,现在你婚也结了,仇也报了,你说来听听,又要拿什么理由搪塞我?”
邦德伸手指他:“乌图索我警告你!可别说什么度完蜜月再说的鬼话,小心我抽你啊!”
但没想到乌图索这次挺痛快的,当即站起来道:“走吧。”
这下反倒是邦德愣了,“去,去哪?”
乌图索:“看医生啊。”
“啊?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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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疗的第一步,必须是先搞清楚症结所在,但乌图索一个字都不说,这可把医生给难住了。
邦德簇绒一甩,龇牙咧嘴问乌图索:“你是不是非得逼老子给你上点手段才行?!”
乌图索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气的邦德差点发出狼叫!
诺在一旁看的着急,抠着爪爪犹豫纠结好半天,最后鱼头一歪,心一横,走过去将一只手搭在乌图索的肩上,柔声叫他:“兽主。”
人鱼的声音美妙动听,尤其特意饱含感情唤人的时候,大家的心都差点被喊化了。
乌图索抬头,正对上一双红瞳明澈的眼睛。
“兽主~”诺直勾勾的看着乌图索竖瞳里那圈隐隐颤动的黑色瞳线,轻轻柔柔的问他:“为什么您一被骗,就不会说话了呢?”
乌图索眼眶悠然一红,喉结滚动,哽咽着对诺叫了声:“爸!”
诺温柔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问:“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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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的幻瞳术厉害非常。
对小人鱼没有防备心的大灰狼终于在幻境中,对着自己的爸爸说了他之所以一被骗就不会说话的原因——在他亲眼目睹爸爸跳楼自杀后,曾高烧失忆,醒来后被父亲骗着,叫了后爸三年的爸爸,直到他的精神力二次觉醒想起一切。
在别的崽崽承欢双亲膝下的时候,乌图索装傻充愣,死守着秘密不敢迈出军校一步,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快快长大,怎么才能在后爸的迫害下活下去。
虽然诺不知道当年的事具体是什么样的,但他看着乌图索眼尾弥漫出的泪,也知幼年的乌图索无依无靠,虽和自己一样出生不错,但都是没有家的可怜鬼。
认贼作父的感觉诺不曾体会,但想来也是十分委屈痛苦的。
在幻境中回答完心理医生问题的乌图索化身成狼,窝在阳光下沉沉的睡了过去,黑色的眼睫上,还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
诺红着眼睛坐在大灰狼身边,用手一下下梳理抚摸着他丰厚的毛发,摸到他毛绒绒的两只大狼耳朵时,睡梦中的大灰狼呜呜一声,将毛茸茸的大狼脑袋又往他的掌心里蹭了蹭,用粗粗的狼尾巴将他圈住的同时,巨大的狼身还不自觉的朝着他的怀里偎了偎。
诺更加用力的抱紧他,心里有点担心大灰狼醒来后会嗷嗷嗷的把自己这条胆敢对他使用幻瞳术的鱼鱼一口咬死。
但……没有。
回家的路上乌图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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