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小人鱼肩膀一缩,哭是不哭了,但挣着爪爪对他更抗拒了。
乌图索舔舔唇,隔着浴缸将诺抱进怀里,扣着他的后脑勺揉揉他长而浓密的头发,解释说:“我没娶他,权宜之计留他在基地住几天而已。”
诺偏过头,咬着唇心道随你怎么说,信你一句算我傻。
乌图索又补充一句:“只在宴席上装样子见了见,之后我一直宿在办公楼,连面都没碰过,更别提别的了。”
诺吸吸鼻子不说话。
乌图索:“不信你可以问警卫。”
诺切一声,打着哭嗝道:“呜~他们都是你的部下,呜呜~自然都是~呜~向着你说话~”
乌图索捧起一把清水给他洗洗脸,又开始给他洗头发:“你可以查监控。”
诺鱼头一歪,“监控也可以造假的。”
乌图索动作一停:“那你要怎样才信?”
诺哼一声,抠着爪爪道:“怎样我都不信。”
乌图索认输:“那随便你。”
诺呲牙。心道瞧瞧,瞧瞧他这是什么态度啊?自己不信,他就不会把弹药库亮出来给自己看看嘛?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不敢打开库门让自己检查嘛!
乌图索不知小人鱼心中所想,洗好彼此,将怀里龇牙咧嘴双爪紧握的诺放到床上,刚也要爬上去,和他怄气的小人鱼噌的翻了个身,竖起背上的树杈子对着他,沉默无声拒绝他靠近。
不过床也挺大。
乌图索靠边躺下,刚伸出手去,还没碰到了,感受他气息靠近的小人鱼就跟疯了一样,摇头摆尾使劲扑棱道:“别碰我!别碰我!呜呜呜~别碰我!”
乌图索蹙着眉头收回手,背过身决定让彼此都冷静冷静,哪想他不去招惹小人鱼,背对着他的小人鱼反而疯狗似的扑上来,张嘴就在他的肩膀头子上咬了一大口,留下一整排破皮流血的鲨鱼齿。
“嘶~”乌图索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回过头时,咬完就跑的小人鱼已经重新躺好,张着树杈子背对他。
乌图索皱着眉头用脚踢他的鱼尾巴,“你是不是发情了?”
诺不答反问:“弟弟很好吗?”
乌图索伸手扒拉开那些隔在自己和小人鱼中间的鱼骨、软鳍条等类似于树杈子似的障碍物,扣着小人鱼柔韧细软的腰,将他整个拖拉到自己身旁,手肘撑床居高临下打量着小人鱼委屈巴拉的脸,实话告诉他:“我从未正眼瞧过他,好与不好,我真不知道,也和我没关系。”
诺哽咽:“那是什么样的权宜之计,非要把弟弟留在基地?”
小人鱼眼泪汪汪,哭出来的全是珍珠,一点水都没有。但乌图索还是下意识用带有薄茧的掌心捧着小人鱼消瘦憔悴的半张脸,轻轻用拇指给他擦着眼尾道:
“我需要鱼之国的金属,想去到十几万米下的深海,也需要你父亲的帮助,而我只有留下你的弟弟,才能让他安心。”
诺呜咽着闭眼,握拳抵着自己的心口,可怜自己亲缘淡泊,乌图索也以大局为重,他们一个个,都是自己最为看重在意的鱼和兽,但却没有谁在意过他的感受。
诺哭着问乌图索:“所以,以后再遇到类似这样的事,呜~您还会为了所谓的权宜之计,像娶我、接受弟弟那样,迎别的雌性到身边吗?”
“……”乌图索:“最起码如果你能在一开始就告诉我金属所在,走不到这一步。”
诺满脸愧疚的将爪爪缩进被子里,不敢去看乌图索的眼睛,小声道:“对不起……”
乌图索摇头:“那是生你养你的故国,你有所担心也是情理之中,我也从未因为这个怪过你什么。只是你父亲都敢赌一把,你为什么就一定断定我会为了金属,不顾鱼之国那么多平民的死活?”
乌图索低头凑近他:“我以为你应该比你的父亲,更了解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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