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对二伯伯的这个选择并不意外。那老人鱼爱财如命,又惯会投机取巧,花花肠子多得很,怕是吐金子的时候,还有幺蛾子。
乌图索之前已经和诺说过,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烧死过谁。
现下他也如实告诉小人鱼:“刑场下面有地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会有士兵把你的表弟救走。”
乌图索是眦睚必报的性子,但并非滥杀无辜之辈。
他说要烧死二伯伯最疼爱的崽子,目的除了打着出气的幌子杀鸡儆猴威慑群岛诸国,也是想从二伯伯的身上多榨些油水出来当军饷。
既然这个方法榨不到,那就换个方法继续榨,妄造杀孽没必要。
只是乌图索身为一军之帅,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真要朝令夕改,日后征战群岛又怎能服众?
所以烧是一定要烧的,不过是假烧而已。
沙滩上的火刑架已经被点燃。
诺不知兽人们用的什么燃料,这么大的雨、这么潮湿的天气,居然也能噼里啪啦燃的那么旺。
诺听乌图索说是假烧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问:“您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烧死表弟?还是见了他之后……才改了主意?”
乌图索负手而立于船舱内观景台的落地窗前,闻言偏过头,一双灿烂的黄金瞳轻轻下垂看向诺,多少有些无奈的说:“你到底是有多在意这件事?”
诺对自家大灰狼的感情早已无处可藏,但在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前,他也没有勇气承认。
诺避开乌图索的目光,垂头闷声道:“就是很在意。”
他心里有些紧张,担心如果大灰狼问自己为什么在意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吃醋吧,那岂不是暴露了?
但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大灰狼总是能完美的避开这样那样有可能会产生暧昧或者尴尬的话题。
乌图索没有再问下去,自然而然转回刚才的话题道:“你那表弟,我几个月之前就见过了,除了尾巴有些特别,没什么稀奇的。”
诺惊讶:“啊?您早就见过他了?具体什么时候?在哪?因为什么?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乌图索皱眉:“审罪犯呢你?”
诺当即鱼头一甩,嘴巴一撇,扭着腰身又开始扑棱起来。
他啪啪甩着尾鳍,炮弹似的冲进乌图索的怀里,不停翻腾打滚嚷嚷道:“难怪您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烧死他,原来您早就见过他,早就被他迷住了!”
他这么大一条鱼,身上又是鳍又是鳞片,跟个树杈子似的,这么扑腾起来真不是两只狼爪就能按住的。
乌图索被他折腾的够呛,忙放出精神力将怀里扑棱不休的小人鱼扣抱住,“啪啪!”打了他两下鱼臀,暴着粗口警告道:“他妈的你给老子安分点!”
不想这句话又说错了。
小人鱼不扑棱了,缩缩爪爪趴在他的身上,悄悄无声掉珍珠。
乌图索愣了一下,扣着诺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啧一声道:“你又哭什么?”
诺咬着唇,委屈巴巴的说:“您骂我~”
乌图索:“……”
诺:“呜呜呜~”
乌图索拍他屁股:“行了行了,不骂了,别哭了。”
诺吸鼻子:“可您已经骂过了。”
乌图索:“那你说怎么办?”
诺红瞳汪汪,趴在乌图索的怀里偷偷撩起眼皮看他,蜷着爪爪用一根手指头,在乌图索的胸口处画着圈圈小声道:“我能怎么办呢?想和您要个亲亲~也不敢。”
乌图索斥他一声:“蠢的你。”揪住小人鱼的后颈将他拉开,低头碰了下他的额头问:“好了没?”
诺拍拍尾鳍嘟嘴巴:“敷~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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