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软弱,更见不得眼泪,他蹙着眉头说不出话,伸手在诺的鱼臀上拍了一把,示意他别哭了,真让狼心烦。
但他这一巴掌下去非但没起效,哭哭啼啼的小人鱼还尾巴一甩,腰身一扭,吸着鼻子一蹭一蹭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窝到他的怀里来哭。
“呜呜呜~”
小人鱼哭的梨花带雨,完全停不下来。
乌图索被那哗啦啦滚落到身上的珍珠砸的肉疼,正想再打小人鱼的屁股一巴掌,警卫敲门道:“司令,指挥官来电。”
诺哭声一停,想起警卫告诉过自己的——谁敢欺骗海军司令乌图索,无论是开玩笑还是其他,只要造成乌图索不会说话,都按叛国罪处理,就地击毙——登时牙齿打颤,浑身颤抖成一团。
……那兽人的指挥官,是不是要枪毙自己了?
诺看着乌图索离开的背影惴惴不安,犹犹豫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先跑为上赶快逃命时,走了没一会儿的乌图索便回来了。
诺缩着尾鳍,小心翼翼的瞧大灰狼——乌图索没有发难,也没有拔枪,更没有看他,径直上了楼。
诺心里一松跌坐在椅子上,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不知道兽人的指挥官有没有要大灰狼对自己军法处置?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平息大灰狼的怒火?
如果海神能够显灵。
诺更想知道的是,该怎么治好大灰狼的病呢?
诺在楼下冥思苦想一夜没睡,黎明天刚微亮,他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给大灰狼做早饭。
虽然军部有专门的食堂,菜色丰富,营养齐全,口味极佳,但昨晚诺也看出来了,乌图索对他的厨艺是极为满意的,否则也不会将食物一扫而空,连个鱼肉渣都没有剩下。
诺决定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好好施展出自己的厨艺优势,讨好大灰狼的胃,保住自己小命的同时,也当做是自己对大灰狼的补偿……
只是该做点什么好呢?
诺并不会处理兽人的食材,有些蔬菜瓜果他见都没有见过,更遑论是做。
诺立在冰箱前歪着鱼脑袋,拍拍尾鳍,想了想后,有了主意。
他拿了一份手工面、一份真空蔬菜包、一根狼牌专用火腿肠,和三颗白壳大鸡蛋。然后开火烧水,放入鱼头熬成浓汤,捞出骨头渣后,依次将面条蔬菜等放入锅里,等待煮熟的过程,又动作麻利的烧油做了一盘干炸整鱼。
诺刚端上桌准备去叫大灰狼,一身影黑色军装的乌图索便拿着佩剑出现在了楼梯口。
诺站在楼梯下仰头看着他,星光半照的楼梯之上,乌图索的脸隐在黑暗中,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被灯光投射在墙壁上,高大,挺拔,沉默到了极点……
诺抓着楼梯扶手,一不小心在微凉厚重的金属表面抓下几道指甲印。
他有些忐忑的说:“大,大人,我做了早饭,您,您吃了,再去出早操吧。”
本来就是被饭香味勾地比往日早醒了半个小时的乌图索将手里象征身份和指挥权的佩剑放在桌上,摘下军帽刚坐好,诺便将一大盆香喷喷的鱼汤面和一盘炸的金黄的灯笼鱼肉放在了他面前。
“小心烫。”
诺体贴的为乌图索摆好餐具,又一扭一扭的去冰箱里给他拿来一碟军部特供的压缩酱菜,让他就着吃。
一举一动,都可谓是殷勤备至。
乌图索冷哼一声,瞧小人鱼认错态度极为诚恳,做饭又这么好吃,念及他虽撒谎骗了自己,但也并不涉及原则问题,且当时是新婚夜,初来乍到的小人鱼也是为了自保……心里的气消了不少。
乌图索将一大盆面喝的汤都没剩一滴,打个饱嗝松松腰带去出早操,诺则收拾完桌面贴墙站军姿。
这差不多已经成了小人鱼的固定习惯。
就像大灰狼也习惯了每天出操的时候,背后总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紧紧的追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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