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被他碰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烫。他追着那条毛茸茸的大狼尾巴,发现那里已经没了电流,一点都没有了。
诺收回视线,垂下头,该怎么好意思承认……
最近几天大灰狼都没有再碰自己,他不仅一点没觉得轻松,反而很是想念大灰狼的吻,和大灰狼伏在自己耳边时的低沉喘息。
诺捂着脸,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
出征在即。
虽然大灰狼不许小人鱼偷偷往犄角旮旯藏食物,但诺还是很没安全感的把冰箱和储物间塞满了,对此乌图索倒是也没说什么。
大军计划出征的前三天傍晚,父亲突然亲自送来了离别礼。
——一大水箱颜色鲜艳的深海鱼虾,还有一个藏有人鱼歌声的大海螺。
如同诺很喜欢吃兽人的食物,警卫们也很稀罕这种他们没有见过的海产品,纷纷问诺:“这些鱼虾好吃吗?”
诺看着那些全部都身有剧毒的鱼虾,面色苍白,极力平复着情绪说:“这些鱼虾都有毒,父亲把他们送来只是给我玩的,不能吃。”
警卫们哦一声,记下那些鱼的形貌特点后,各自散去。
诺将那些鱼虾全部下锅煮熟、煮烂、煮成一锅浓汤倒进下水道,趁着乌图索不在,打开海螺。
人鱼的歌声优美令耳朵陶醉,但里面传达出的信息却是——
【尽快动手!别忘了你是哪边的!】
诺无力跌坐在软榻上。
他确实是水族没错,也理应站在水族这一边。但水族欺他,辱他,容不下他。
偏偏是和水族有着难解世仇的兽人,虽不喜他,但也从未迁怒过他,不仅衣食无忧的养着他,不会叫他扫把星,还不会把任何不好的事情怪罪到他的头上。
他在兽人这里的一个月所得到的尊重与开心,足以抵得过,过去他在水族卑贱任鱼欺辱的十八年。
如果不是父亲突然送来的这份离别礼,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堂堂的司令夫人,都快把自己是扫把星这事忘了。
“呜~”
诺捂脸痛哭,正伤心为难,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猛不防在头顶响起:“怎么了?”
诺抬头。
乌图索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海螺左右端详片刻后,打了开来。
“不要!”诺慌忙去拦,但已经晚了。
优美动听的歌声如丝带般顺滑倾泻,尽数被乌图索听到了耳朵里。
诺牙齿发颤,一颗心如坠冰窟。
但乌图索却并没有任何要发难的迹象,反而摘掉军帽笑了一下,拿着那个海螺在手里颠颠问:“人鱼唱的?”
诺小心翼翼点点头,试探性的问他:“您,您听得懂吗?”
“不就是歌吗?需要懂什么?”乌图索眉头微挑:“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意思?”
大灰狼一双竖瞳幽幽,仿若能看穿这世上的一切。
诺手指微蜷,看着乌图索的眼睛道:“嗯,父,父亲让我保重身体,说,说想我了。”
乌图索哦一声,关合海螺问:“所以哭成这样,是想家了?”
诺避开他的视线,违心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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