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章倒是毫无所觉,只是在成帝问起之时,恨不得竹筒倒豆子,连自己家里有几只鸭,几只鸡都告诉成帝。
是的,周启章乃是寒门出身。
他的考卷之所以力压一众学子,乃是其所言句句朴实,虽然他的意见是不开互市,可条条道道都是从实际出发,阐明了互市若开会让乌国得寸进尺的危害性,而成帝看中的就是他那颗根植于民,一心为民之心。
“……俺,咳,臣是差一点儿就见不到圣上咧,多亏了考场里的白粥,臣想着,考试都吃这么好,这要是当了官,肯定能更好!”
周启章一个激动,差点儿没秃噜嘴,等话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连头都不愿意抬了。
成帝不由失笑,只是笑着笑着,他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寒门学子难登天子殿堂,他一直都知道,他多么希望有一天,天下的英才皆可以毫无顾忌的科举。
届时,才能真真正正的做到,天下英才皆入大盛,大盛兴盛指日可待!
“周大人为一碗白粥而做官,是为一清二白之意,是倒是极好的寓意。”
徐瑾瑜笑着为周启章结尾,周启章也不由一笑,随后小声嘀咕:
“不愧是状元郎,说话奏是好听。”
可殿中就这么大,成帝自然听的一清二楚,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冯卓随后前来禀告:
“皇上,吉时将至,三位大人该着吉服,观金榜,打马游街了。”
“既是如此,那你们快快去吧!”
成帝笑着摆了摆手,三人随后恭敬告退。
冯卓派了自己的小徒弟程松引着徐瑾瑜去了偏殿,原本的白衣被宫人解下,大红色的状元吉服之上绣着几只姿态各异,翩然起飞的白鹭。
等到吉服加身,程松本要为徐瑾瑜冠上发冠,可徐瑾瑜如今还未到加冠的年纪,程松一面让宫人为徐瑾瑜半绾发髻,一面笑吟吟道:
“哎呀,徐大人,想是这状元金冠都未想到它有一日能带在如您这般年少博才的少年郎头上。”
“哪里哪里,您谬赞了,倒是多亏了圣上的赏识,吾才有今日。”
徐瑾瑜淡淡笑着,却没有丝毫骄狂之色,亦没有因为自己高中便看不起内侍,倒是让程松也不由在心中道:
怪道师父让他待这位寒门出身的状元郎恭敬些,只看其年少不自傲的心性,便远胜大部分人。
宫人十分巧手,因徐瑾瑜还未及冠,是以之将额前与后半长发高高挽起,程松双手捧起状元金冠,徐瑾瑜微微低头,他这才一脸郑重的放了上去。
待程松松开手后,后退一步,徐瑾瑜正好缓缓抬起眼,少年星眸如墨,气质出尘,纵使被这般浓烈赤金正红裹挟着进入尘世,可也让人不由望而生畏。
金冠之下,水晶珠串光芒粼粼,与少年沉静的双眸交相辉映,端的是器宇不凡,高不可攀。
程松一时都不由后退一步,天爷哎,这哪是什么寒门状元,说他是国公世子他都相信!
“今日怕是有不少女君要心折于状元郎喽!”
“大人慎言,不好污了人家女娘清名。”
徐瑾瑜轻声说着,程松也反应过来,这话若是落在京中贵女口中,只怕也要落人口实,他忙道:
“谢徐大人提点。”
徐瑾瑜只是笑笑,随后这才大步走了出去,而外面陈为民与周启章二人纷纷换上了喜庆的红衣。
陈为民肤色微黄,红衣炽烈,似乎让他颇有些不适应,面色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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