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绝这是疯了吧!他这么说,怕不是将临安侯府架在火上烤!
本来临安候府这些年便日薄西山,他这么一来,临安候府在读书人里的名声可就彻底坏了!”
当初他爹那一月郎的名头一出,时至今日,朝廷里正经八百科举入仕的官员对于镇国公府心里都没有那么恭敬。
也幸好老镇国公还健在,有他老人家的功绩在,镇国公府而今才能在文人中有几分薄面。
可莫说文人重名,勋贵之家又何尝不是?且看四公之末的文国公,那不也是清谈满座,那才是大家之气!
可徐瑾瑜看着楚凌绝跌跌撞撞的身影,不由抿紧了唇。
果然如此。
楚凌绝,在借醉直言。
当初他在思武兄的迎春宴上,连饮十数杯水酒,也仍能投壶飞射。
当初他在自己与东辰学子初临西宿的晚宴上,借醉唤了一声哥哥。
今日,他在这场文会之上,借醉……真相公之于众。
“他喝了三杯水酒……”
徐瑾瑜的声音轻之又轻,如同呓语一般,四下也就赵庆阳这个习武之人听的清楚了。
“是啊,他就喝了三杯水酒,怎么就醉成这样?”
徐瑾瑜摇了摇头,站起身,退出一片哗然的人群之中:
“庆阳兄,我们也走吧。”
赵庆阳挠了挠头,看着满堂面红耳赤,申饬临安候府的众人,也不由摇了摇头。
“走吧,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魏思武来得迟,徐瑾瑜和赵庆阳刚出门就差点儿和他撞了个满怀,魏思武急急道:
“瑾瑜,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可是那楚凌绝真的昧着良心认下了那事?”
徐瑾瑜摇了摇头,先拉着魏思武离开了丰登楼,等回了公主府,徐瑾瑜这才对着面有余怒的魏思武道:
“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相反,他这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做赌!
临安候府只有他一根独苗,于情于理都不会伤了他的性命,可临安候与那青衣人的相识,总让我……心有不安。
思武兄,接下来便拜托你让人多照看一下他了,否则只怕临安候会狗急跳墙。”
能做出让命不久矣的亲生儿子来为养子铺路的事儿,徐瑾瑜并不怀疑临安候知道楚凌绝毁了他一心安排好的登天梯时,该是何等的暴跳如雷!
赵庆阳跟在徐瑾瑜身后,和两人一道来了公主府,等二人说完话,他才有些云里雾里的问道:
“魏思武,瑜弟,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青衣人?还有,瑜弟你什么时候和楚凌绝关系那么好了,你们不是……”
赵庆阳说着,欲言又止,
魏思武原本还因为这事儿紧锁眉头,可一听赵庆阳这话,不由一挑眉:
“瑾瑜,我倒是挺好奇为何庆阳当初能先于我知道你和楚凌绝身份互换之事。”
徐瑾瑜听魏思武问起,这才想起当初的一桩旧事:
“这不是,之前有段时间庆阳兄在我家住着,正巧遇到了楚凌绝找人让族长来赶我离开京城。”
“他还做过这事儿?!”
魏思武的声音一下子扬高,徐瑾瑜点了点头,语气复杂道:
“不过,他倒是还准备送我十两离家银。”
魏思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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