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摘了放在书包里,给老师送去加餐呢。”
说到?加餐,就连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陈秀红,都没忍住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班老师可不敢吃学生们送来的野菜!”
“记得我上四年级那会儿,我们班有个同学,上学路上采了半袋子鸡枞,非要送给老师们尝尝。”
“我们老师是城里来的,也分不清哇,拿了两个给同事看,大家都说这就是鸡枞,谁想到?那半袋子鸡枞里面,居然混了几个‘麻母鸡’进去。”
“幸亏老师吃的不多,后来送到?县城医院,给抢救回来了,不然我们全班都要去老师家里吃席了……”
“噗~”章启慧和钱丽丽十分不厚道地笑了。
话说回来,那种叫“麻母鸡”的毒菌子,和鸡枞确实长得挺像的,别?说陈秀红的老师是外地人了,就是有些不经?常上山采菌子的本地人,遇到?了也很容易中招。
不过,这些场景,如?今也只能在她们的童年回忆里出?现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人懒得一年一年的砍草,遇到?那种经?常长草的山路,一桶农药沿着山路打下?去,没两天,路两边的野菜野草,统统死绝!
虽然这样确实比以前一遍遍的砍草方便?得多,但这么一年一年的打农药锄草,对本地的生态环境真的伤害特别?大。
别?的不说,就连薄荷、紫苏这些她们小时候稀松常见,走在路边,一脚下?去就能踩死好几棵的野菜,现在路边上都已经?看不见了。
村里人平时做菜需要这两样配菜,还要自己在菜园子里种一点。
倒也不是说打了农药,路边就不会再?长出?野生的紫苏和薄荷了。
而是因为,就算长出?来,村里人也不敢吃。
前几年他?们这里就发生过一桩惨案,一个小孩子,放学路上在路边摘了一把野草莓吃。
谁知道那片野草莓因为挡了路,下?午刚被?人喷过农药。
村里人也没有什么安全意识,喷洒完农药,还要在旁边竖个警示牌什么的。
总之,这个孩子把一大捧混着百草枯的野草莓吃进了肚子里,当天晚上就被?送到?了县医院急救。
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来。
更叫人唏嘘的是,事后,这孩子的爸妈找到?了这个打农药锄草的人,跑到?他?们家哭着喊着让他?家偿命。
喷农药这人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偷懒,不想割草,顺手把给自家稻田锄草剩下?的除草剂,打在路边上,居然把邻居家唯一的宝贝孙子给毒死了,他?们家穷得很,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赔给人家,这个打农药的,居然自己也喝了农药。
谁能想到?,小半桶剩下?的除草剂,居然害死了两条人命?
章启慧清楚记得,当时这件事还上过热搜,好多人都在问,既然农药这么危险,为什么不干脆禁止生产呢?
禁止是不可能禁止的,别?说国内了,就是喜欢高唱环保主义的外国,除草剂这种东西也是可以合法?生产使用的。
不过,如?果路边的野菜野果,也能拿去卖钱,甚至卖出?去的价格,比农民种粮食还要贵……那以后村里人还舍得把路边的野菜打上除草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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