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期间抗议过多次,都被赛方以各种理由搪塞驳回了。
塞弗里德给了他一个有力且厚重的拥抱。
他连拍了好几下俾斯麦的后背,低声道:“我会拿回你该得的那份。一定。”
少年的声音笃定且坚韧。
和一年前相比,他肉眼可见沉稳了不少,不会被对手的挑衅所刺激。
双打一被塞弗里德和他的新搭档强行2:1掰了回来,利用稳妥的实力拿下这一场比赛的胜利。
他近乎的泄愤似的将球死命往对手场内打,不打底线球和模棱两可的边界球,令裁判无法判他的错。
队友被他的情绪带动,两个人突突突机关枪一样的向着美国队场地发射子弹。
将球场打成了筛子。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的愤怒。
他们在无差别宣泄自己的情绪。
裁判无法判他们有犯规。
在这个暴力网球都都被允许的比赛机制下,甚至只要不是选手/教练组主动提出弃权或是选手没有再战能力,比赛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决出一名胜者。
……
越前龙雅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捧水,深墨绿色的刘海被浸湿好几缕,黏在脸上。
一滴滴清澈的水珠沿着脸颊向下滑落,滑到脖子上,又沿着脖子向下滑进衣领。
眼睫上也沾着圆润的水滴。
他眨了两下眼,眼睛有些不适的感觉散去。
墨绿色的眼瞳盯着镜中的自己,越前龙雅的瞳孔没有丝毫变化,连微微的颤动都没有。
“哟,来了?”他语气轻松。
镜子里出现一个气息略喘的少年的身影。
越前龙马看着镜子内长相比自己成熟不少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抿了抿嘴,没说话。
“不是自己找过来的?不说些什么吗?”越前龙雅冲着镜子里位于自己后方的少年挑眉。
和他的弟弟相比,他的眉眼侵略性更强,像只野性未消的兽类。
“……你给我发的那条消息。”
越前顿了顿,发现自己措辞好像有点问题。
他似乎在这个兄长面前,总是不怎么占优势,即便在越前龙雅主导的场合下。
“……约定好的,我们已经打进决赛了。”
“后天,我们单打三见。”
他一字一句说道。
“行啊。”越前龙雅语气上挑,听上去有些不甚在意。
“我是认真的!”
“我想在正式比赛上,堂堂正正打败你!”
越前龙马盯着镜中那人几乎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睛,笃定道。
“我要用分数证明,我不比你差了!”
也再也不是那个跟在哥哥身后的小屁孩了。
他能够自己独当一面!
说完,越前龙马转身跑开,没有再看镜中人一眼。
越前龙雅被他突如其来的狂言给震了片刻,过后一手撩起自己额间的刘海,露出额头,“什么嘛,那个小屁孩,哪里学来的中二话。”
少年戴上帽兜,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个橘子向上抛着,另只手揣上球拍向后走,甬道内隐约传来模糊不清的一声。
“不过,还蛮帅的嘛。”
……
比赛进行到单打一,上场的是美国队副队长格兰瑟姆,他的对手是手冢。
能在高一时就被德国队安排到单打一的位置,不难看出手冢在德国队的受重视程度。
大概是被教练都当成下一个Q·P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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