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肌肤缓慢的传递过来。小鲛人仿佛是一个漂亮的不倒翁玩偶,用力的推一把,一下子歪过另一边去了,自个立马又弹回来。
“坐好,别乱动!”江潮生看着对方没有遮挡的胸膛皱眉,他解了外头披着的风衣,把衣裳给小鲛人披上,罩住对方的外泄的春光。
江潮生抓住鲛人言语漏洞:“我若是喊一声,让你被岛上其他人看了身子,你是不是也要同他们成亲?”
天气炎热,岛上很多汉子都是打着赤膊,倘若没有女眷在场,有些劳作起来,出了一身臭汗,嫌弃身上粘腻,干脆袒胸露腹,直接光着上半身。
姬玄冰振振有词:“没关系的,同第一个看了我身子的人在一起就够了,鲛人一生只能和一个人成亲的。”
他瞧了江潮生一眼,面如敷粉,眉眼含羞:“恩公是第一个瞧见我身子的人。”海里的那些家伙根本不算人。
江潮生继续尝试和小鲛人讲道理:“我救过的人不止一个,倘若救了人就得接受他们的以身相许,整个琼洲都住不下,既然要讲究先来后到,那你且等着,哪怕是半年休一个,你也要等个几百年。”
姬玄冰立马追问:“他们也是鲛人,可被恩公看了身子,没了清白,就此没人要了?”
江潮生下意识答:“这倒没有。”他这话一出,立马生出几分后悔,方才失策了,明明应该说有,而且还要说有很多才对。
果然,鲛人立马理直气壮道:“那就是了,我是第一个这样的,恩公要同我成亲,后头的人想偿还救命之恩,就要排队等下辈子。”
姬玄冰在心中暗自补充,下辈子也没机会,恩公的上辈子他参与不了,不过下辈子,下下辈子肯定还是同自己在一起,兴许他们前世就是一对恩爱眷侣。
姬玄冰又看了江潮生一眼,毕竟那天晚上,他一见月光之下恩公就觉得好生熟悉,心中生出隐秘的欢喜,这一定是他们上辈子甚至上上辈子就结下的缘分。
他这般想着,又垂眸看了眼身上罩着的衣裳,只感觉浑身都是江潮生的气息。姬玄冰仰起精致漂亮的脸蛋,声音甜甜腻腻,像是加了一大把糖霜:“而且我成了恩公的人,自然有夫君替我守住清白,就像现在这样。”
姬玄冰眨了眨眼睫,绿宝石一般的眼眸在月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到时候若是有外人,我就躲进自个夫君怀中,不怕被人瞧见。”
小鲛人的话听上去逻辑自洽,有理有据。不对,这家伙刚刚还叫恩公,现在就突然变成夫君了,海中鲛人怎么这么擅长得寸进尺,简直是蹬鼻子上脸的高手。
江潮生木着脸伸手:“把衣服还我,还有……”他深吸一口气,“谁是你夫君,不要随便乱叫。”这话说的,鲛人的清白守住了,他的清白没有了。
“好……好吧,我们还未成亲,那我还是唤你恩公好了。”听听这声音,先前还脆生生、甜滋滋的,现在就带了哭腔,恩公二字念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委委屈屈,实在好不可怜。
至于江潮生给出去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崖柏木气息的衣裳,既然到了自己身上,姬玄冰根本就不可能还回去。
崖柏木初闻起来像是薄荷味,提神醒脑,细嗅才是温和松香,令人舒缓放松。姬玄冰裹紧了衣裳,让自己全身上下都沾染上江潮生的味道,眼眸默默含情,用企盼的眼睛盯着自家恩公看:“夜里风凉,不穿就冷,恩公也不会想让玄冰生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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