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辰想说话,却被陆鸣柳制止,他垂下头低声道:“我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云祁挑眉道:“依我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今天这场大火来的如此之巧,恰好赶在我和悠悠都在二楼的时候燃起来,而发现我没事之后,世伯又气到发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场大火,大抵是与他脱不了干系吧?”
陆鸣柳的头埋得更低了:“堂哥猜的有道理,我虽然不敢相信父亲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
“鸣柳?!”陆鸣辰惊呼出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把所有的锅都甩给陆勇了?怎么能这样,那可是父亲啊!
陆鸣柳狠狠掐了他一把,怒道:“哥,你就不要再给咱们家添乱了!爸成了这样,后半辈子怕是要在医院里度过了,你还嫌我们的损失不够大吗!”
他的语气虽然凶狠,看过来的眼神却满是恳求和悲伤,陆鸣辰不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陆勇已经神志不清了,年纪也大了,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以后还能不能恢复过来都是未知数。如果能趁着现在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就还能保全他们这一支的其他人,可要是所有人都牵扯进去,以陆云祁的性子,他们这一支可就完了!
所以陆鸣柳才会这么说,这是要断尾求生,用陆勇一个人,来换取他们这一支所有人的未来!
可是这样做,真的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吗?
陆鸣辰不知道。
他本来就不擅长缜密的思考,眼下突遭大变,他的大脑早就成了一片浆糊,根本想不出来什么别的法子,只能浑浑噩噩的听着陆鸣柳继续为自己两兄弟分辨,把所有的计划和安排,都推到父亲一个人身上……
而父亲,那个总是狡猾聪明的父亲,居然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咆哮怒吼的疯子,好几个人都拉不住他,警察已经在给医院打电话了,等医护人员来了,可能会给他注射镇定剂,然后把他五花大绑的带走吧?就像对待疯子那样。
父亲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现在却沦落成这副模样,在整个江都的富商面前颜面扫地……等他清醒过来,该怎么承受这样的打击?
不,或许就像鸣柳猜测的那样,他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清醒过来了。
一个疯子做出残害世侄的事情,或许还可以用“神志不清”来一笔带过,可要是清醒着制定这一连串的计划,那可就是犯罪了,会给整个陆家都抹上污点!
想也知道,家族里那些爱惜羽毛的老东西会怎么做。
想到这里,陆鸣辰只觉得悲哀——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这时,陆云祁已经厌倦了和陆鸣柳打嘴皮子官司,只示意警察队长道:“这件事还麻烦您调查清楚,恐怕在场所有人,都很希望知道前因后果。”
警察队长正色道:“那当然!各位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查到底!”
宾客们面面相觑,都选择了尴尬微笑。按理来说,这种家族内部争端的事情,都是家丑不可外扬的,不管谁家遇到,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遮掩,不可能像陆云祁这样,居然还招呼警察好好调查!
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清理门户了啊……攻中好道文笔四
不过也对,看陆勇的反应,这场火明显是冲着陆云祁去的,就算再怂的男人,也受不了自己和妻儿的性命被这样威胁,更何况陆云祁从来都不是个忍辱吞声的主。
一时间,众人都面露了然,看向陆勇的眼神隐含嫌恶。
水火无情,就算是在二楼放的火,可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难保一楼的人也会跟着倒霉。想出这种法子的人未免太过阴狠,为了弄死一个陆云祁,不惜把他们这么多人的性命都拿去赌!还好这次运气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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