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最讨厌的,一是穿裙子,二是照镜子。
被打伤丢弃,造成了我和尚泽的相遇,也是因为一场事故。
位于平乡县边界的矿场发生坍塌,真实伤亡为十八人死亡二十人重伤,属于重大事故。
邹鸣为了坐上省委副书记的位子已经等了许多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最晚明年就能升迁。
重大事故的发生虽不至于让邹鸣被免职,但足够他升迁无望了,在他爬上省委副书记最关键的时刻,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阻挠他。
而张鸿丰面临的,则是刑期和上千万的赔款。
矿场坍塌的事不能被隐瞒,但只要把事故等级降低两级,双方就都不会被追责。
这就是他们勾结的伊始。
婊子。
我时常听到他们用这个词来形容我。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不管我是主动还是被迫,只要我担任了情人这个角色,我就要遭人不齿。
邹鸣一个人不足以只手遮天,他需要同他利益相当的人勾结,用什么来收买呢?
无非是钱和性。
那个人是厅长,是省人民政府部门单位的负责人,正厅级干部。
邹鸣给了他多少钱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邹鸣和张鸿丰、厅长见面时总是带着我,他很享受我站在他身边时旁人对他投来艳羡、嫉妒的目光。
我厌烦所有的场合,不去逢迎、讨巧,我对矿场的意外、邹鸣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一直保持置身事外的态度。
我以为一切都与我无关,直到有一天,邹鸣让我去陪厅长一晚。
他说婊子不分卖一次还是卖几次,厅长出手也阔绰,不算委屈了我。
我跟了邹鸣大概有三年的时间,始终没能等到他为我父亲翻案,我感到恶心、屈辱,早在矿场的事之前,我就已经产生了想离开他的念头。
他让我去陪厅长这件事彻底触及到了我的底线,那是我第一次跟他翻脸,陪厅长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邹鸣不敢强逼我,因为我知道他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但这件事也让我警醒,只要我待在邹鸣身边,我就永远是个任人践踏欺辱的娼妓。
同邹鸣好聚好散,平稳结束这段关系是不可能的,邹鸣不会放任我离开,去他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
我有了个想法,我要把邹鸣送进监狱,那样就没人可以威胁我了,永绝后患。
于是我开始隐蔽地收集邹鸣犯罪的证据,我自以为小心,不想还是被邹鸣发现了。那时证据收集的还不算完整,虽说可以送邹鸣进去,但达不到我想要的刑期,我要邹鸣这辈子烂死在牢里。
就因为这份贪婪,导致了邹鸣最先得手。他要他的司机老马去接我,陪他参加一个饭局,那时的我没有预料到,邹鸣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我被骗了出去,刚上车就被砸到后脑,我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我便遇到了尚泽。
和尚泽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轻松、无忧无虑的时光,从没有人那么细心地照顾我,无条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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