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给我打电话算什么事?”
“打了,她没接。”
“没接就再打呗!”
“再打也没接,就是回短信跟我说山上信号不好。”
“那不就得了。高原上信号的确不太好啊,你让人能怎么办?”
商之巡的语气有点无奈:“七天了,她还不回家。”
彭鸿头皮发麻:“商之巡!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商之巡吗?以前老子谈恋爱你还嫌老子脑残呢!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
“是么?我为我以前的态度道歉。”
“操!你居然跟我道歉?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商之巡说太阳不仅没打西边出来,还从从西边落下。
彭鸿大喊救命:“看不出来你婚后居然是这副德行啊!你怎么不干脆自己飞你老婆旁边把她拴在自己身上呢?”
商之巡一想:“哦,好像也是。”
至此,商之巡被彭鸿封上了恋爱脑的名号。
但商之巡本人对此并不在意。
至于没有主动联系商之巡的苏听然在干什么呢?她每天都在忙着照顾两只小雪豹。
情况比苏听然预想中的要差太多了。
有相关的动物专家也到场,但意见和苏听然的基本一样,不乐观。
小雪豹月龄实在太小,其中一只不幸骨折,另外一只内脏也有出血的情况。
照顾那么小的雪豹,对专家来说也是第一次,都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一开始两个小家伙还会吮吸乳汁,甚至还有充分的求生欲。可越到后面几天,就越是“懒惰”,不仅连动都懒得动,乳汁在它们的面前也很难吸引它们。
不进食,这对那么小的雪豹来说,无疑是离宣告死亡越来越近。
苏听然很难过。
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为小雪豹有可能见不到明天感到难过,为源源不绝的盗猎感到难过。
第七天的凌晨,骨折的那只小雪豹率先断气。
苏听然终于绷不住,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小雪豹托起在自己的手掌心。那么小小的一只,刚刚满月没多久,甚至就只有她一只手掌般大小。
原本它应该可以和它的妈妈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高原深处,它们是真正的雪山之王,在生物链上除了狼以外再没有其他天敌。
可盗猎者,却成为了它们最大的天敌。
那天苏听然给商之巡打来电话时,是凌晨五点。她不确定他会不会接到电话,但在那一刻,她却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商之巡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响,他立即转醒。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来电显示,立即接听。
苏听然太难过了,她前一秒还因为小雪豹的离开哭红了眼,脑子里还不清醒,以至于听到商之巡喊她“然然”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异常。
“商之巡……”
这是第一次,商之巡从苏听然的语气里听到沙哑的哭声。
商之巡的一颗心仿佛瞬间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他轻声询问:“怎么了?嗯?”
苏听然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不去颤抖,告诉商之巡:“它骨折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很尽力在救治了,但是它实在太小,我们没有办法开刀。如果母雪豹在身边,它能够得到最好的营养条件,或许等到它再大一些,我们就可以为它安排一场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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