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少侠,你要出城啊?”
是个大娘的声音,米丘竖起耳朵。
江冽没说话,许是点了一下头,那大娘笑道:“每日更稳稳群夭屋儿耳气五二八一这车用得舒坦不,这骡子听话不?刚才若不是你帮我们赶走那几个山匪,我和老头子可就要……”
许是后怕,大娘的声音带着颤抖,米丘下意识地将头探了出去。
“没事。”
江冽坐在车前,只能看到他白皙的后颈。他的语气很是平淡,若不是他身上还留着血腥味,还以为他只是出门砍了几个西瓜。大娘又是千恩万谢,要送些东西,江冽推辞,骡车又开始动起来。
她收回视线,山风掀起车帘,日光洒在她的额头。内心一动,原来这个破车,好吧,这个骡车是他靠砍山匪挣来的。
那、那没能换个好马车,也确实情有可原……
骡车走远,大娘突然啧啧了两声。大爷撇嘴瞧她:“你作这些怪动静做什么?”
“我说那少侠不要银子,也不要山珍,只看上咱们村里的马车和骡子,原来是给他的娘子当做代替的脚力啊。”
“娘子?我咋没看到?”
“就在车窗探出头的,怔怔地看着她丈夫呢,你这个老眼昏花的!”
虽有骡子,但比人脚快不了多少。米丘体弱,需要休息,江冽赶得也没多快。到了正心宗的周围时,已经过去了七天。
这远远地大于江冽定下的“三天”,然而米丘一路观他脸色,发现他也不急。
反正都是切西瓜,早切晚切都是切。
正心宗在天德城。
当初江冽被济世堂的魏钧以偷盗之名打断双腿后,正巧正心宗的宗主铁峰削在此,见江冽倒在地上,即便神智模糊也迟迟不肯承认是他偷盗,因此有些意外。
“魏堂主?江冽乃是江向明乃是之子,江向明不提是你的至交好友,那也是有名的大侠,他的儿子怎会偷盗?这其中有误会吧?”
魏钧摆了一下手,意味深长地一叹:“我也不想承认,但我的堂主金印就在他身上,几个义子也亲眼见到他从我的书房里出来,这还能有假?还有,铁宗主莫要被他骗了,莫看他如此痛苦,此子感知冷淡,我断他腿是知他不会痛,只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江冽被带了下去,鲜血淋漓了一地。
铁峰削蒲扇般的大手一拍:“江大侠被魔教杀死,我们必不能让他唯一的儿子走上邪路。若魏堂主力不从心,可将他交给我,我必严加管教,让他改邪归正!”
“如此,甚好。”
二人对视,微微一笑。
从此江冽被从济世堂带到了正心宗。他腿伤未愈,即便站起也不良于行。来到正心宗后,铁峰削以磨练他为理由,让他干诸多杂活。
冰冷的水洒到脚面,沉痛的铁桶撞在小腿,江冽毫无怨言,只有在每日清晨看着愈发肿胀发紫的腿,问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感受到痛。
铁峰削将他扔到宗门里一走了之,幸好有大师兄多加照拂。直到一日醒来,他的刀插入大师兄的腹部。
他再一次被拎到大堂,众目睽睽之下,铁峰削走到他身前:“魏堂主说你恶根深种,我本不以为意。没想到你竟然心藏嫉恨,害待你如亲弟的大师兄,实在是麻木难驯。也不知江大侠泉下有知,是否会死不瞑目……”
江冽瞳孔震动,五指勾出血痕:“师父,我……”
“你不配做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你的师父!如此不忠不义不孝的弟子,我铁峰削只好忍痛……清理门户了。”
所有人冷漠以待,往日温和的大师兄坐在椅子上,满脸不忍,却是勾着嘴角垂下视线。
江冽所有的话都被铁锋削的手打断,铁宗主,一双铁爪手削铁如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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