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没怎么睡,半梦半醒之间都是肖刚对他说的话,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也没有迟钝到认不清自己的感情--他对肖刚带着很强烈的占有欲,当时肖刚和安小米走的近,那几天他看什么都不顺眼。
赵林伸手摸了摸自己因为发烧而也有些干裂的唇,上面就好像还带着肖刚的体温。
雪越下越大,昨天由消防员们疏通开的山路又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再加上气温低,路面结了冰,车子通过的速度只能放慢下来。
村长带着棉帽子,刚从一户家里跑出来,大冷的天,急得后背都是汗。
“傅队,现在还剩下三家,刚才县领导都劝过了,就是不肯搬。”
村长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最靠里头的老李家,年轻人都在津市打工,家里就老头老太太,还有一个七个月大的婴儿。”
李稳刚跟着转运车回来,气喘吁吁地问:“为什么不走?”
“就是不信邪,说上面是想趁机占用村子的地,”村长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还有两户,一户是陈老太太,老伴死的早,无儿无女,她说死了正好,也早点下去和老头子做伴。”
“怎么这么愚昧!”李稳气道:“最多一个小时,实在不行干脆扛走。”
村长叹气:“话是这么说,谁敢这么干呐!”
现在处处讲究人权,虽然上级部门已经做出了明确指示要求撤离,但是万一没有发生雪崩,强制撤离的后果不是任何人承担得起的,就算退一万步说,哪怕真的引起雪崩,对老百姓采用强制措施,被有心人士放到网上,有理也说不清。
李稳也是说的气话,无奈地低着头不吭声了。
“傅队!”村长的女儿妮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今天上午也一直跟着忙前忙后,还离得老远就叫傅承。
几人转过头去,妮子有点着急:“我觉得听晚姐姐好像发烧了。”
傅承皱眉看了一眼跟在妮子身后走过来的段听晚,她的长发已经被雪打湿了,再加上忙了一天出了汗,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有些苍白的脸上,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感冒了?”傅承问。
段听晚抿着唇摇摇头:“没事。”
“病了就上车休息,”傅承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关心的情绪,甚至连一句“多喝热水”都没有。
段听晚知道傅承心里没有自己,即便自己爱慕了他这么多年,可是他的一颗心早就放在了别人身上,苦涩地笑着点了点头。
“傅队在那边!”
突然,不远处传来刘洋的声音,带着点喜气洋洋,傅承还没来得及转身,只听刘洋扯着嗓子吼道:“傅队!你看谁来了!”
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傅承下意识转过身,刘洋的身后是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那是他的江屿舟。
江屿舟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傅承,两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中,停下脚步站在雪地中。
一瞬间,太多复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涌,让傅承觉得短短几米的距离都格外漫长,他大步走过去,低头看着江屿舟,像是在确认这并不是一场梦,然后伸手把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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